她細細地聽著這馬車前進的聲音,選擇了一個馬車顛簸比較厲害的時候,輕輕給自己轉了個身子。
換了一個姿勢之後,李娑羅感覺到自己的確舒服了不少,她靜靜地躺著,一邊關注著外麵的情況,一邊給自己的身體恢複一點點的力氣。
她不知道現在這個馬車究竟要去哪裡,她隻知道,這馬車的確很是顛簸,看來,應該還是在山區。
有可能,這輛馬車,即將離開這片山區。
根據之前的猜想,如果祝洛洛真的是和秦家有所勾結,又或者說,這個祝洛洛,本來就是秦家的人,那那塊玉佩。
想到那塊玉佩,李娑羅才發現,這才是最主要的一個物件,祝洛洛是真是假她暫時還無法真正的判斷,之前那樣說,也隻是想要試探一下祝洛洛。
但即使是現在,她也根本沒有辦法肯定地判斷一些人。
但祝洛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塊玉佩,一定有問題。
如果玉佩有問題,那也就意味著,現在的靖國朝堂,很有可能,已經變天了,但並不是他們之前預想的那樣。
想到這裡,李娑羅的心裡冒出來了一個咯噔。
但很快她就再一次冷靜了下來,細細地注意著那馬車的動靜。
現在顛簸感明顯減弱了,也就是說,馬車現在應該走在一塊平地上,這塊平地談不上太平,但肯定石頭不是很多,這樣可以保證李娑羅不會摔死自己。
突然,她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水聲,這周圍竟然有水聲,那應該是有一條小河。
這讓她突然想起來了當初剛剛到達靖國的時候,遇見的那條小河,既然曾經可以逃得掉,那這一次嗎,應該也是可以的,如果,這個地方,真的就是當初的那個地方的話。
在那間小屋裡麵,她可以聯係上蕭青,隻要聯係上蕭青,那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全部知道了。
她細細地聽著外麵的聲音,這熟悉的馬車聲音,熟悉的水聲,讓她那些恐怖的記憶,全部都重新又湧進來了腦海裡麵。
但此刻她不能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即使這是地獄,她也要一個人逃出去。
李娑羅細細地聽著那個外麵傳進來的所有的聲音,擺好了自己逃跑的姿勢,然後在那猛然間的一瞬,猛地飛躍出馬車。
按照著以前逃跑的路線,李娑羅瘋狂地往前跑著,所有的一切,都被丟在了後麵,她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到底處於何種狀態,而隻是,在為了自己的生命奔跑著。
之前在馬車上的時候,李娑羅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是有多麼的虛弱,她甚至沒有把握自己可以跑多遠,可現在真的到了這一刻,卻是仿佛,這具身體的潛能都全部被激發出來了。
她像一個不要命的箭一般,瘋了一般地跑著那條逃命的路線。
那馬車夫後知後覺,跑出去了一段距離,才終於又反應過來。
而那隱藏在暗處的黑衣女子,也是在馬車夫反應過來之後,才終於發現了這個問題。
這個馬車上昏迷的少女,居然默不作聲地跑掉了。
黑衣女子一臉都寫著不可置信,她怎麼可能醒過來,並且,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又如何可能再一次醒過來。
反應過來之後,黑衣女子立馬疾步朝著那李娑羅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沒有一絲絲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