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皇後重生了!
再說了,即便她想難過吃醋又有何資本呢?
她如今又不是皇後。不是他的妻子。
即便她做皇後,有自己的體麵尊貴,自然也要包容後宮眾人。
所以,有什麼好難過生氣的?
她笑著搖搖頭。
連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問了。
“主子要回宮嗎?”
韓婕妤都成那副模樣了,抄經之事暫擱。
“我去瞧瞧太後。”韓婕妤出事,太後身子不好,又不至於為了一個低位嬪妃拖著病體來三清觀。可總歸心裡是惦念著的,總得有人去與太後說說。
“賢妃這孩子……”太後躺在床榻上,弱弱地又咳了幾聲,顧皙顏連忙小心給她拍著後背順氣,“哀家本以為她這次能好好做些事情,才放心將事情都交給了她,怎料她這般不著調。”
太後眼見著賢妃見棄於慶安帝,總是心中不忍,沒曾想叫賢妃恃寵而驕,叫韓婕妤受罪。
“醫師說了,韓婕妤沒什麼大礙,今後好生安養著就是。倒是太後您,連著小半月來勞心傷神,如今可彆去費心這些事了,好生養著身子才是要緊。”河南災禍連綿,太後放心不下,這才久拖著病體未好。
“不妨,哀家這身子,還撐得住。”太後拍拍她的手,不住歎息。
賢妃想做出一番事情來叫慶安帝刮目相看,她是理解的,可過猶不及。拖垮了韓婕妤的身子,就是大大的不妥當了。
“陛下要為前朝的事情煩憂,還要被後宮的雜事驚擾,唉。”太後說不心疼是假的,這麼多年的母子情誼。
“這是原也是臣妾的不是。”顧皙顏垂首,說到底她也是掌宮的人。
“此事與你無關。”太後看得通透,“賢妃那性子,哀家將這事交給她辦,她必不會聽你規諫。”
太後蒼老的臉上儘是哀戚之意,“也怪哀家這些年太過嬌慣她,叫她如此不經世事。做錯了一件又一件事。”
顧皙顏了然。
靳家那樣的家世,賢妃自然是千寵萬愛的長大,更彆提還有靳太後相護,養成這樣的性子,也是難怪。
因著韓婕妤出事,賢妃總是肯把抄經的時間推後,抄經的時間也減少了許多。
眾嬪妃鬆一口氣的同時,河南的雨水小了,災情也漸漸緩了下來。
晟王和前去河南的工部禮部朝臣,隻待堤壩修建完善,安頓好百姓便會返回。
說起來簡單,可實施起來,也是需要好些時日,估摸著晟王能在年前返京便是不錯了。
顧皙顏也盼著晟王能夠早日返京,那樣,她兄長也能一齊回來。和家人熱熱鬨鬨過個年。
時入冬,澤蘭宮銅爐燒得更旺了。
如今不必再去抄經,又輕鬆不少。賢妃卻不知為何病了。
顧皙顏懶得去想。
紀元禮前來給她把脈,“娘娘麵色紅潤,身子已康健了不少。”
“多謝紀醫師。”因著紀元禮的醫術,她如今來月事時疼痛減輕了許多。
“這是臣分內之事。”紀元禮年紀大了,瞧著自己病人身體好起來,眼睛眯著笑成了一條縫,“臣告退。”
他才邁腳離開不久,慶安帝便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