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皇後重生了!
慶安帝垂眼,眸光冷冽,“太後的顏麵得顧,但也不能叫魏國公府養大了心,以為連朝政都能擺弄了。”
他無意讓朝政成為他的一言堂,但一國之君,誰能容忍有臣子擺弄朝堂,結黨營私。
晟王真是不理解,魏國公府如今已然鼎盛,宮裡也有賢妃在。憑著太後的關係,至少也可保幾十年的勳貴名頭。怎麼還不知足?妄想更多的東西。
連帶著逝去太後的顏麵受損。
慶安帝向來雷厲風行,當日下午,便將消息昭告眾臣。
“顧文承欺辱良家婦女一事實乃無稽之談,顧家忠烈,此事朕從不曾懷疑,為免不公,這才叫晟王親自查探。如今真相已白,顧卿洗脫冤屈,卻也叫朕不得不警醒,”慶安帝目光灼灼,看著月台下虛汗涔涔跪著的祁虢,“禦史掌百官究罰,若是連禦史台都如此草率,天下誌士還有人誰敢來效忠?”
“下官聽信讒言,誤了顧大人,下官知罪,還請陛下責罰。”祁虢深知自己已經不能待在禦史台了,可他也不能供出背後主謀,畢竟那是魏國公啊,即便他說出來了,陛下也不一定會懲處,搞不好還會因為要顧及國公府的顏麵治他一個誣陷之罪。
“好一個聽信讒言,朕竟不知這些年舌辯群臣的祁卿也有聽信讒言的一日。”慶安帝冷聲,不過此事也隻能到此為止,“禦史一職,最是嚴謹。祁卿不適合待在禦史台了,念在你為官數十載的份上,朕也不願重罰,禹州還有一個曹司的缺,你便去那處罷。聽聞那裡山水養人,祁卿大約也不必回來了。”
從禦史台重臣轉而為末等曹司,這樣的降級不可謂不重。
可事到如今,這都是慶安帝顧念舊情了。
祁虢失魂落魄,垂首磕頭,“臣,叩謝陛下隆恩。”
作為禹州曹司,自然再不能在朝堂上。不一會兒便有禦前侍衛將其“請”了出去,不日,他便要去那等窮山惡水之處了。
此生,怕是再不能回來了。
“陛下,禦史台乃朝廷重職所在,如今高位空懸,還請陛下早做打算。”禦史大夫脫列,言辭懇切道。
“不知眾卿可有合適之人推選?”
百官麵麵相覷,許久後,一官員道“臣以為善信伯任職禦史台多年,最能勝任禦史中丞一職。”
“臣以為,國子司業顧長淵學識淵博,針砭時弊,也可勝任。”
“臣附議……”
短短一刻鐘之間,官員們便舉薦出了好些個。
禦史台的官員,不一定非得從禦史台出來,慶安帝斟酌許久後,沉吟道“禦史中丞向來是二位,如今皆是空缺。依眾卿言,善信伯韓禮、國子司業顧長淵當為禦史中丞。”
禦史大夫已經年老,要不了多久便要致仕,禦史中丞之位則更是要齊備。
慶安帝提到的這二人,一個是韓嬪之父,一個淑妃之父,且兩人都很是匹配此職,眾臣便都齊齊噤聲。
慶安帝見無人反駁,唇角微勾,散了朝。
父親晉升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顧皙顏這裡。
她很是驚訝。
原以為慶安帝能信任顧家,還兄長清白已是不錯了。
如今,竟叫她父親去了禦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