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皇後重生了!
張婕妤雖然家世也好,可因著之前冒犯宸貴妃的事情,如今是極不得人待見,慶安帝更是從不往她宮裡去的。
這麼久來,她對顧皙顏也有了怨念。
這怨念她雖不敢在貴妃麵前顯現出來,可兩個小小的寶林,她自認還是可以訓誡的。
這廂崔寶林和劉寶林正商議著采荷葉的事情呢,前頭的路便被擋著了。
兩人位卑,一看這二人的裝束,就曉得是位份在她們之上的,連忙矮身請安,“嬪妾昌樂宮寶林,見過二位,不知二位是?”
“怎麼,你們都入宮這麼久了,竟不認識張婕妤嗎?”秋美人盛氣淩人,兩位寶林一聽張婕妤的名諱,忍不住小身軀抖了抖。
雖說二人對宮中嬪妃不是很熟識,可對張婕妤這個不好相處的主還是知曉的。
連貴妃都敢招惹的人,哪是他們惹得起的。
於是兩人連忙矮身致歉,“嬪妾不識,冒犯了婕妤,還請婕妤恕罪。”
張婕妤撫了撫鬢角,一臉和善笑道“我本婕妤也不是什麼不近人情之人,你們知曉自己錯了就好。”
兩人才鬆一口氣,便聽她道“方才聽見你們說要采荷葉?正巧本婕妤想吃蓮子了,又稀罕這滿湖的荷花,你們便去幫本婕妤采些蓮蓬和荷花來,便算將功折罪了。”
兩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子,隻得應聲,“嬪妾這就回去叫船來。”
荷葉好采,隻在湖邊便能摘得許多,可荷花蓮蓬卻要深入湖裡才能采。隻能叫船了。
秋美人卻不依不饒,煞有介事道“你們既然要將功折罪,自然該自己親自去采。若是去叫了船回來時間都過去了,浪費了婕妤的時間你們可如何擔當得起?”
劉寶林咬著唇,很是屈辱的模樣,“若沒有船,可如何采。”
張婕妤掃了她一眼,笑道“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可若你們遲遲沒有拿出本婕妤要的東西來,可彆怪本婕妤翻臉不認人。”
劉寶林氣得發抖,也知曉了她們就是故意來找茬的,不由很是氣惱,當即便想與她們理論。
崔寶林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則對著張婕妤道“還請婕妤稍等片刻,嬪妾們這就去采。”
她起身,劉寶林氣呼呼跟上她,“你傻啊,沒有船怎麼采蓮蓬。她們擺明了故意針對我們。我才不怕她,位份高便可以仗勢欺人了嗎?待會子我回去就告訴良妃娘娘。”
良妃身居高位,又有協理後宮之權。
她就不信,張婕妤和秋美人還敢對上良妃。
“不可。”崔寶林認真道“正因咱們是良妃宮裡的,才不能為娘娘招惹禍端。張婕妤雖然暫時不得寵,可她家世擺在那裡,不好得罪。我們先將眼下的事情做了,若她還要刁難,咱們再提良妃,到時便是她理虧,便是見了貴妃娘娘,咱們也占理。”
劉寶林這才聽了勸,可她瞧著那隔得遠遠的蓮蓬,卻犯了難,“可咱們要怎麼才能采蓮蓬啊。”
崔寶林展眉一笑,“之前來時我在那邊楊柳岸下,瞧見有好幾個蓮蓬沒被摘去,就去那采。”
那地兒離此處也不遠,不一會兒兩人便采了蓮蓬回來。
張婕妤訝異於她們的速度,瞧著那幾個沒什麼精氣神的蓮蓬和幾朵蔫蔫兒的荷花,心情很是糟糕,“偷奸耍滑!這蓮蓬給狗都不吃,你們倒給本婕妤才采來!還有這荷花,這都快衰敗了!”
劉寶林有些緊張,崔寶林抱著蓮蓬,笑道“婕妤隻說要蓮蓬和荷花,可放眼望去,若是沒有船,便隻得有這些成色的。若是婕妤實在不喜,不妨先回宮等著,嬪妾等過會子采了就給婕妤送去。”
張婕妤認為她敷衍,當即便沉了臉,“你們這是將本婕妤的話當了耳旁風,本婕妤現在就要蓮蓬和荷花,還要湖心的!這些破爛,也敢拿到本婕妤跟前來!”
她氣得將兩位寶林懷中的東西給摔在了地上。
崔寶林見狀不卑不亢,手微微放在小腹上,半點不端正的地方都沒有,“婕妤要蓮蓬,要荷花。嬪妾等已然采來。若是婕妤再要計較,嬪妾也隻好搬出良妃娘娘了。”
一聽良妃的名頭,張婕妤下意識慌了慌。
可麵子不能丟,她硬撐著道“你彆以為你搬出良妃我就怕你了,大不了,咱們去澤蘭宮,找貴妃娘娘理論。是你們無禮在先,我就不信貴妃娘娘能幫著你們。”
她說這話心裡也很是沒底
因為良妃是貴妃的人,她又曾得罪過貴妃。
真是鬨到了澤蘭宮,隻怕還說不準呢。
崔寶林知道她死要麵子,她自己也不願意將此事鬨大,便道“貴妃娘娘眼下有孕,正是身子不安穩需要靜養的時候。若是張婕妤將此事鬨到貴妃娘娘跟前,隻怕咱們都要遭到陛下的責罰。嬪妾以為,婕妤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張婕妤不耐煩被一個低位寶林教育了,可崔寶林說的話又實在在理。
若是她們驚擾了貴妃,隻怕才是要遭禍。
她盯著崔寶林,冷哼,“你倒是巧舌如簧。宮裡能說會道之人真是越發多了。”
崔寶林並不被這番挖苦惱了心智,她屈身,“婕妤誇獎,嬪妾不敢承受。”
這可把張婕妤的話茬給堵了半死
她氣得不行,轉身便要離開。
正在這時,她瞧見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出現,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是誰在此?”
慶安帝正要去澤蘭宮,路過渠湖,便想著來摘幾朵荷花去討顧皙顏歡心。走到一半聽到有人提到澤蘭宮和貴妃,便過來瞧看。
四人連忙盈盈福身,“陛下萬福。”
慶安帝打量著地下那些蓮蓬和荷花,不由皺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張婕妤看了眼對麵的兩人,搶先出聲道“回陛下的話,這是兩位寶林采的,想來是兩位寶林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說完,她惡狠狠看了兩人一眼,警告她們不許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