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知道怕了?!我看你是這些年被你爹慣壞了,什麼人都敢招惹!”劉氏第一次對小女如此生氣。
她曾經以為,自己女兒隻是年紀小,正好衛相君她也不喜,便隨著她的性子去。
萬萬沒想到如今闖下這麼大的禍端來。
“這事是在尚書府發生的,想要置身事外已經是不能夠的。唯今之計,便是把你摘出去。”劉氏目光如炬。
……
澤蘭宮,顧皙顏手裡捏著本書冊,卻如何也看不進去。
落葵端了茶上來,見她心事重重,心中輕歎一聲,勸道“二姑娘如今有紀醫師守著,不會出問題的。您莫要太憂心了。”
“我知曉。”她歎息一聲,終究把書冊放在一邊,接過落葵手中的茶水。
她隻是想,自家妹妹身在宮外都要受此磨難,她實在心中難受。
午後,慶安帝來了澤蘭宮。
“可是尚書府的事情有眉目了?”顧韻如既然說有人推她,那就絕對不是尋常的意外。
慶安帝坐了下來,“你彆慌,此時我已經叫方安去查了。”
“尚書府的人如何說?”都大半天過去了,事情出在尚書府,總不會什麼事情都不知曉。
“尚書府正在戒嚴,四處搜查。”
“這麼久了,總不可能什麼都沒查出來呃……”一想到尚書府極有可能窩藏傷害她妹妹的凶手,她就忍不住動怒,這一生氣,連帶著肚子也跟著疼起來。
顧皙顏頓時麵色慘白。
慶安帝被嚇得麵無血色,一邊扶住她,一邊大喊“醫師!快去請醫師來!”
紀元禮正在尚藥局抓藥,一聽貴妃出事,連忙趕來。
一番把脈之後,麵帶憂色,“貴妃娘娘這是心悸受驚,女子有孕受不得驚嚇,更要悉心調養才是。微臣這就給貴妃娘娘開藥。”
宸貴妃如今已有五個月的身孕,正是最怕傷神的時候。
慶安帝憂心忡忡,寬慰她,“你莫要多想,此事我一定會查出個水落石出,不讓你妹妹白白受罪。”
……
聽聞紀元禮匆忙去了澤蘭宮,靳貴妃躺在軟榻上,微微揚唇。
“這才隻是開始呢,這就受不住了?”
蘇荷跪在地上,給她錘著腿,“此番宸貴妃受的打擊極大,否則也用不上紀元禮了。”
靳貴妃冷笑,“她害得我被禁足,被陛下不喜。如今本宮不過償還十之一二罷了。”
“尚書府裡如今什麼狀況了?”
蘇荷便回,“那衛漣漪是個貪生怕死的,如今闔府上下隻怕還在商量對策呢。”
靳貴妃頷首,“告訴兄長,善後乾淨些。”
此時的尚書府,氣氛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