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很是驚訝,她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昏迷的娘親,衣衫不整的軟在公孫軟銘懷中。
正想看清楚,就被李譽的打斷,公孫冷銘也轉過臉去了。
“我哪有捉弄他,分明是對自己的妻兒不上心,還?”
李譽還想狡辯,聲音卻猶如蚊子。
“住嘴!這是沈大人的家事,豈是你妄加評論的,還不向沈大人與沈夫人道歉。”
公孫冷銘厲聲喝止,把李譽吼得乖順的道歉。
“對不起!”
李譽撅著嘴,不情不願的道歉。
一個十六、七歲,桀驁不馴的年紀就被這個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製服了,百姓看到了皇室不樣的存在,威嚴與親民。
洛洛卻看到了公孫冷銘急於掩蓋的什麼!
她也沒機會與他對視,一些真像跟她腦海中的記憶一樣,隻有接觸對視,才能水清霧明,但也終歸會有機會。
“沈夫人,我代李譽向你們道歉。”
公孫冷銘對著寧瑞雪一拜,這讓她大吃一驚。
“小侯爺過慮了,這隻是世子跟夫君開得玩笑而已,怎麼會怪罪呢。”
不知這個公孫冷銘抽什麼風,連連回禮。
她本就不在意沈鶴受委屈,根本不當回事。
公孫冷銘堅持,隨後又跟寧家兩二位夫人行禮。
一個為國征戰的英雄,卻如此放低姿態,頓時贏得眾人好感
眾人也連忙向公孫冷銘行禮。
“銘兒!”
隨著一聲叫喚,大門處長公主被攙扶了出來。
“母親!”
公孫冷銘忙跑了過去,跪在麵前,左右瞧瞧,“您不是說病了嗎?”
長公主也不裝了,“怎麼幾年不回,隻有老娘病得在床上才能把你叫回來嗎?”
“您這不是瞎鬨嗎?在軍中是亂報軍情,是大罪。”
公孫冷銘氣得很無語,卻又拿自己的母親沒辦法。
“你彆在我這上崗上線,我要不是裝病,你能趕回來嗎?”
長公主麵上責備,臉上卻藏不住的喜悅,“你彆拿軍中事物框我,這兩年邊境太平,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跟你皇帝表哥說了,必須找到一個夫人才能回到軍中。”
一聽到找媳婦,公孫冷銘的就苦著個臉,氣勢也弱了幾分。
“瑾曦王兄還沒找,要急也是先給他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洛洛覺得,公孫冷銘說完特意朝這邊瞟了眼。
長公主也不甘示弱,甚至有些看熱鬨的樣子說道“嗯,他也跑不了,你皇帝表哥已經派人去邊疆傳旨,想必不久也會回京。”
長公主笑著對站在外麵的人打招呼,又邀請客人進去坐,全然不看焦急的兒子。
“母親,你們為了逼我和瑾王兄成親,不惜裝病,傳聖旨,這不是胡鬨嗎?”
看這長公主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還領著客人進府,公孫冷銘終於忍不住厲聲叫住長公主。
長公主頓住,責備道“放肆!這是你跟你母親說話的態度嗎?”
見到母親色變,才意識到自己的冒犯,連連低頭認錯。
“北狄與玄月派人休書,準備派使臣來京議和停戰協商,皇上才派人傳旨詔瑾兒回京。”
長公主極少疾言厲色跟自己的兒子說話,可剛剛銘兒暗示了皇上,如被有心之人投訴到聖上麵前,他被汙蔑恃寵而驕,就算是皇親國戚也不能大過聖威。
原來是這樣,那瑾王會得其所。
大元如今不也怕這兩國,就算聯手,殺我方一千,也能損其八百,但也不能小虛。停戰求和,公孫冷銘也覺得瑾王兄在場才放心。
隻是……
他忍不轉頭看了眼寧瑞雪,眼中儘是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