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是大非麵前,沒有幾個人不是明哲保身,而寧家連嫁出去的女兒都能做到這麼光明磊落,舍身忘己真讓人佩服。
公孫冷銘看得有些出神,要是當年他勇敢一點,沒那麼多顧忌,會不會她就與瑾王兄並肩作戰,琴瑟和鳴,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自從這次上山的事跡後,寧瑞雪在京城的名氣變得高尚起來。
“這寧家兒女真真是個個好樣的,就連嫁出去的女兒都是深明大義的穆桂英呢。”
一桌成群的大漢喝著茶,褲子上還有幾個補丁露出一長長的針腳,大漢絲毫不介意的聊著。
茶館裡夥計來回穿梭添著茶,不時的跟茶客對聊著幾句,什麼最新情報很快在小二嘴裡串聯出一個故事。
“可不是,那鬆山寺的大師都對她拜了一個佛禮,說她們寧氏是咱們大元國的寶貝,有他們寧家人在就不怕北狄強盜來襲。”
這是傳來幾天的大事件,頗為熱血。
“寧家再厲害也隻有驍勇王,寧老將軍壓著,功勞再高也老了,他那二兒子跟在身邊也沒見立多大的軍功。”
一個衣衫正常的小哥突然站了起來,他穿著整齊乾淨與這裡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一群不用辛苦勞作的人。
“哎,說的也是,那名聲還沒瑾王身邊的小侯爺名聲響亮。”
又有一桌的年輕人說話。
“可不是嘛,寧老將軍倒是年紀大了,最近這幾年都沒聽過什麼戰跡,倒是瑾王守著的北方,短短幾年戰功赫赫。”
那個年輕人對寧老將軍嗤之以鼻,對瑾王倒是非常崇拜。
“寧老將軍早年是立下功勞,拯救過大元,可也年過六十了。照我說應該回家養老享福,讓年輕人去賺點軍功。”
那桌補丁大漢也讚成這話,可稍後又犯難了。
“話雖如此,寧老將軍退休,那誰來領大旗,北狄與玄月兩國都虎視眈眈,一個在正北方,一個在西北方,說不定兩國還密謀咱們國呢。”
雖說看樣子有可能是扛大包的平民百姓,卻也說出了中肯的擔憂。
“就那個小肖之國,瑾王就可以搞定。”
那長衫小哥,故賣關子說道“你大概不知道吧?”
那桌大漢哼唧“快說。”
“今年冬季,那兩國要來京求和來著!”
眾人興奮。
而二樓的雅座間窗戶微微闖開小半。
“小姐,這樣傳出去將對老爺子和二爺很不利!”
夏裳憂心忡忡的站在女子旁邊,看著她悠閒的喝著茶。
“夏裳,不要著急,你看洛洛都不急,你也坐下來,喝喝茶。”
寧瑞雪微笑的看著洛洛,對夏裳的憂慮一點都沒隻有著急的樣子。
夏裳是寧家人,對於皇上對寧家的忌憚也知曉一二,看自家主子不急,她也不知道寧瑞雪的算盤,乾著急。
在二人都不再說話時,冬暖走了進來。
“小姐,事情辦妥了,下麵的人都在說著瑾王與小侯爺的前途無量呢。”
冬暖沒有夏裳過多得想法,怎麼說就怎麼做,想不明白就問。
“嗯,我在這都聽到了,做得不錯,坐!”
寧瑞雪笑著招招手,給她遞了一個茶杯。
冬暖接過茶杯,找了一個夏裳旁邊的位置坐下。
得到了小姐的誇獎,冬暖反問“小姐,為什麼要貶低咱老將軍和二爺,把瑾王和小侯爺抬高?”
夏裳也是露出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家小姐,正是問出她心中疑惑。
“寧家隻是皇上平衡各個勢力的棋子,這顆棋子功勞兵權太大,自己用著不安心,也怕彆人用這顆棋子。”
寧瑞雪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收起,神色中帶著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