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寧瑞雪忍住不發火的衝動,指著大門看著阿春。
“啊!”
阿春有些反應不過來,就被冬暖拉走。
“叫你走,你聽不懂嗎?”
“我是老太太叮囑在這照看夫人的,秦管家還未回……。”
等到阿春走後,屋內安靜下來,之前的婆子母女變得忐忑不安。
“婆婆,你慢點!”
寧瑞雪溫柔的給沈夫人擦住嘴角上的汁液,一點也沒嫌棄的意思。
“兒媳婦!”
沈夫人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婆婆,你怎麼了?”
沈家一直把她當空氣,當生育傳代工具,就連她的兒子都沒跟她親近過,後來病了,就沒人拿她當人看,如今卻被一個沒見過麵的外人溫柔對待,心中的感動不已。
“沒有,隻是感動。”
沈老夫人擦了擦眼淚,跟寧瑞雪拉起家常,問沈鶴的情況。
此時的沈氏精神明顯好很多,聊起兒子滿臉驕傲,卻對老太太隻字不問。
“婆婆,聽說你病得很嚴重,不知是什麼病症?”
沈氏一聽臉色變了下,漠然的搖頭。
“大夫說是胃口好。”
以前看了幾個大夫,都說身體沒什麼問題,老太太就說她撞了邪,把她隔離起來,沈鶴一走,她的病情就變得更嚴重。
就這吃法簡直是餓鬼附體,沒吃的時候就像隻剩一口氣,這不是病,誰信!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母親說我中了邪,還請道士去邪,把我關在後院!”
沈氏委屈的哭了起來,她實在找不到人來傾訴。
老人家身體虛弱,哭了一會兒就困意襲來,寧瑞雪安頓好婆母睡著,又貼心的給她蓋好被子。
“嘶!”
寧瑞雪手像觸電般縮了回來。
“小姐,怎麼了?”
夏裳拿過寧瑞雪的手指查看,就發現有一個紫色紅痣那麼大的地方。
“看著像被蚊蟲叮咬的。”
夏裳去翻開被褥仔細查看表麵,卻是一無所獲。
“洛洛,過來娘親這,那裡有咬人的蟲子。”
洛洛剛走過去,剛碰到被褥,寧瑞雪擔心咬到洛洛。
“可能跑掉了。”
虛驚一場,夏裳把被褥兩邊都翻了一遍,都沒找到任何蟲子。
“少夫人,這被子奴婢經常有拿出去曬。”
吳嫂看到夏裳沒找出什麼,才敢為自己說話。
“吳嫂,是吧,你們跟我到外麵說話。”
寧瑞雪細心的給婆婆蓋上被子,輕聲的把兩人叫出來。
聽說這少夫人是寧將軍家的千金大小姐,坐在高堂,拿起茶杯喝著茶,身上自帶的氣質,加上不怒自威,吳嫂雙腳打顫。
“吳嫂,不用緊張,我懲罰阿春,你想必也知道,一個下人在我麵前敢如此形容嘲笑她的主子,那在大元刑法中可是要棒殺的。”
“我懲罰她,是希望她不要忘了身份,莫要爬到主子頭上去了。”
“我相信吳嫂是個老實之人,不會有這種行為。"
寧瑞雪殺一個捧一個,這讓吳嫂頓時自信放鬆了許多。
她吳嫂這點還是很自信,做事都是對得起自己的工資與良心,這個宅子裡裡外外都是她一個人乾活,可又要伺候阿春和秦管教,還有身邊不離人的老夫人,這才叫上了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