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凝重起來,冬暖也不再嬉笑,做是規矩起來。
洛洛站在老夫人旁邊,眼神盯著冬暖抱著的被褥出神。
老夫人蓋上新的被褥,嘴角含笑的看著洛洛,眼神變得飄離,昏昏欲睡。
阿春跟隨著阿妞進來,看少夫人的臉色也不敢說話,找了個理由又出去了。
阿妞添了好幾個爐子,關好門窗,屋內頓時暖烘烘的,寧瑞雪額頭冒細汗了。
寧瑞雪把洛洛支到外屋去,回頭就聽到夏裳驚叫一聲。
“怎麼了?”
寧瑞雪小跑到裡屋,就看到脫去外麵的衣服,裡衣被吵醒的老夫人。
“老夫人身上……”
夏裳捂住嘴巴,指著被褥裡。
老夫人迷茫中,麵色一變,抓住被褥的手背後露出青紫的血管有些顫抖。
寧瑞雪輕輕的拿開被褥,被褥下的一幕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隻見婆婆裸露的皮膚一片暗紫,密密麻麻小圓點狀,顏色由深到淺分布,細看圓點中心有破皮的痕跡,像是被抓的。
“這是…怎麼弄的?”
看到沈氏彆扭,驚恐的眼神,寧瑞雪不得不語氣更柔和,她怕嚇到老人家。
洛洛聽聲音,也邁著小短腿進來了,她有想到沈氏的遭遇,隻是沒想到那麼嚴重,身上沒一塊好的地方。
“是被蟲子咬的吧。”
沈氏彆彆扭扭的說了出來,臉色還有些尷尬的拉被子。
“夫人身上都是這樣的斑斑點點,除了臉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一脫,吳嫂動作輕柔的抱到水桶裡,似乎見怪不怪了。
“這是什麼導致的?”
麵對沈氏的彆扭,寧瑞瑞直接問吳嫂。
“有的是咬的,有的是被抓的,舊的沒好,又添新的。”
吳嫂很熟悉老夫人的身體,拿皂膏塗抹著身體,洗澡都沒讓寧瑞雪動手。
“沒有去看看,那些藥什麼的嗎?”
寧瑞雪問道。
“看了,怎麼沒看,吃的也拿了,塗抹的也用了,就是沒用。”
在水裡泡著的沈氏也有點精神,開口說道“是蟲子,它老咬我,彆人都不咬,。”
“我去看多了大夫,母親就說我去了臟地方,染了臟東西。”
“我就不敢看大夫,不敢拿藥了。”
沈氏不是老太太親生的,雖留在沈家,過的也如一個嫁進來的兒媳婦。
有錢人家男人娶三妻四妾正常,沈家也就這麼一個庶女,卻過成這般,沈家老太爺也是有責任的,一個男人常年不在家,這讓沈清歡被老太太掐在手裡死死的。
“有些蟲子在季節裡出來,會有些叮咬,隻要勤洗澡,勤換衣物,勤曬被褥,應該就沒那麼嚴重呀?”
寧瑞雪反駁的問道。
“衣物被子都燒過,衣裳一天換兩套,可是還會有蟲子來,而且不任是什麼季節都會有,換院子都沒用。”
想起那段記憶,沈氏陷入了痛苦無奈。
“它白天不咬,晚上就會從四處爬來,咬的人整夜都睡不好,久而久之就被咬習慣了。”
寧瑞雪也是不知說什麼來安慰了。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情況,居然隻咬一個人。
給沈氏穿好衣服,寧瑞雪特意去看看她換下的衣服,沒看到蟲子。
“那種蟲子比虱子還小多了,應該不是那東西的惹得吧,大夫也說過可能是皮膚是的一種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