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瑞雪本來前幾人日就要回京,但李瑾曦說這幾日隨州不太平,怕有人泄憤拿有郡主的洛洛作為報複對象。
李瑾曦加快速度,把隨州的貪汙人員押回京,調了兩個人員暫代知府之職,一切為了配合寧瑞雪回京時間。
雖然緊趕慢趕,她們回去的時間還是趕在了老太太壽宴的當天,不過她們出發是晚上,到京時還是上午,過早膳一兩個時辰。
寧瑞雪下車,與小六子她們小心翼翼的把沈氏放了下來,還好瑾王給她們弄了一個竹凳小轎。
“你們還知道回來?”
老太太微怒,聲音不大,每個字像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當寧瑞雪到了到了正廳大門,才看到許多人在屋內,文姬公主,小侯爺和許多官員與他們的夫人們。
寧瑞雪微微一笑,跟眾人行禮,卻看沈鶴臉色微變,老太太臉上驚恐的表情。
“你,你們……”
老太太指著寧瑞雪的身後,話都說不出利索。
“夫君,老太太,我把婆婆從老家接過來了,她可想你們呢。”
大家這才看到寧瑞雪身後的沈氏。
“這就沈家那位庶女,沈大人的生母?”
說話的是與沈鶴剛來京都,老太太結交的何老夫人,都是低層官員,倒維持了幾年的知己情誼,兩人也會吐露一些心中煩心事,沈鶴娶了寧家大小姐,老太太就高出一頭,何老夫人就成了陪襯,不時聽她炫耀。
何老夫人的的話就像一顆炸彈一樣,一些高出沈鶴官員的夫人就詢問何夫人。
“什麼,沈夫人是沈家庶女?”
那些官職比沈鶴高的夫人都一臉驚訝的看向何老夫人,眼神竟是不可置信與八卦。
“母親!”
沈鶴不得不出來解釋,來平息大家臉上各異的表情。
“這是家母,身體病弱,長年在老家養著。”
沈氏臉色蠟黃,臉上基本上沒肉,皮包著骨頭,這很難讓沈鶴的話有說服力,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夫人,你怎麼讓母親舟車勞頓。”
大概是丟了麵子,沈鶴對寧瑞雪小聲的抱怨,沈夫人眼裡原本見著兒子的喜悅瞬間暗淡下來。
“夫君,我們在把婆婆丟在老家,恐怕沒多少年好日子過了。”
寧瑞雪臉色一沉,氣氛變得嚴肅起來。
“你……”
你說是鬼話。
沈鶴怒意頓起,看到四周,還有小侯爺與襄王看好戲的樣子,還是壓了下去。
“確實下人沒照顧好!”
深吸了一口氣,安撫著沈氏,“母親,你受苦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一句話說得沈夫人淚如雨下。
老太太深色紅襖子的衣角快被她捏皺了,那雙眼珠似要噴火。
“老太太壽比南山,福比東海!”
寧瑞雪笑著跟老太太祝賀,所有的視線都轉到老太太的臉上,那猙獰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被人看得個清楚。
“您不會怪孫媳自作主張把婆婆接來,壞了老太太的興致吧!”
“那裡!”
老太太訕訕的笑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原來是背著我去看清兒了。”
她又擠出幾滴無中生有的眼淚,假意抹了抹眼角。
“這秦管家真是有負我的囑托。”
“清兒,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