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
“打得好不好?”
“打得好。”
封一二挽了挽衣袖,將那根揍過皇帝的棍子就那麼插在大殿正中間。
“敢拿,我就弄死你!”
丟下一句話的年輕遊俠兒就那麼消失不見。
在遊俠兒的眼裡,命沒有貴賤之分。擋在十萬甲士之前的他在朝著領頭一人丟去一份聖旨之後便走了。
聖旨很簡單,就是讓他們撤兵。畢竟是保家衛國的十萬人,雖然這個國有些不值得衛,但家始終要保。
多了這十萬甲士,繁麓書院即使仍然願意來,也掀不起什麼太大風浪,分不走多少氣運。
“唉!醒醒。王姑娘,醒醒!”
封一二將梧桐老樹保護的那個女子送到了京城,將她叫醒後給了她一道紫色錦緞麵的聖旨。
姑娘不明所以,剛想打開看看,卻被封一二給製止了。
“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道聖旨而已,如果有一天你覺得這個世道很不好,那個坐龍椅的人不乾人事,大漓的百姓都在罵他。你就將這道聖旨拿出來。”封一二掏了掏耳朵說道。
年輕遊俠兒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痛快,就讓那麼多平白無辜的人送了性命。被弑妖司那龔老頭一氣之下屠殺的村子的事情,他不想再看見。
就好比偶遇街上男子毆打自家妻兒一般,你上去打了男子一頓,教訓兩句之後便瀟灑的拍拍屁股走人。
你繼續遊曆江湖,可你走之後呢?難保男子以後不會因此記恨上妻兒,那麼之後下手隻會更重。
倘若打的重些呢?索性將男子手腳打斷,打得隻能臥病在床?羸弱女子一個人又如何維持一家三口的生計?
總不能就此住下來看著吧?最好的辦法便是遞給女子一把刀。
現如今這道聖旨便如同女子手上的刀一般,有了它,男子動手前就需要衡量一番,大漓皇帝做事前便必然思量再三。
忙完一切的封一二再次進入院落之中,那個身影模糊的狐媚男子就那麼側臥與長凳之上。長凳旁兩個孩子睡得很香,就連短劍菩縈繞左右發出陣陣劍鳴也不曾驚醒。
見到封一二回來的男子微微起身,咋舌道“你說的那個俠,我聽過,也見過。而且我很喜歡。我曾經見過那麼一個遊俠兒,自己腰間錢袋空蕩蕩,卻還要為一個小女孩謀一個安生之地。有些人明明自己過得都不怎麼樣,卻還總想著讓彆人能過得比自己好些。”
封一二點了點頭,所謂俠,不就正是這樣嗎?他取下身後長匣,隻是心念一起,便將飛劍菩提召回長匣之內,隨後將短刀修身,長劍春秋一並放了回去。將長匣就那麼橫放在地上,坐了上去。
“他娘的!”遊俠兒封一二罵了一句,隨後問道“是你搞的鬼?我也沒見你在許初一那小子身上留下什麼神識啊?”
“入夢而已,和一位龍虎山老道士學的,也是小把戲。”,身著蟒袍的狐媚男子眼神迷離,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封一二低頭去看許初一,不解地問道“你一直藏在舍利之中?”
“不然呢?若不是我,這小子早就死了。我師弟那一袖子,可不輕。”男子笑了笑,繼續說道“什麼大道長安,比不上我的好聽,李扶搖,大鵬一日隨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這個叫李扶搖的邪魅男子曾以身做棋,成了三教聖人棋盤中決定勝負的那一招無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