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不過三兩人(求追讀)_大道之上且徐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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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不過三兩人(求追讀)(2 / 2)

可是剛剛揚起手還未拍下,又是十支箭矢飛出,分彆釘在了他們腿部。緊跟著之前偷偷摸近了的幾個人一擁而上,行動敏捷,分彆捂住他們嘴巴,用手上匕首割破了他們的喉嚨。

“留下一百匹用於我們自己騎,其餘的全部喂藥!”刀疤漢子看了一眼這些戰馬,咂摸了一下嘴巴,自言自語道“娘的!這些南越蠻子夠結實的,還以為一箭就可射殺,差點誤了大事!”

一行人從腰間掏出瀉藥,分彆往馬嘴倒了過去。手腳麻利的他們不到一刻鐘便都將藥給灌入了馬肚子裡,那九百匹戰馬便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而他們則是一人兩匹馬,按照原定計劃沿著那一千南越蠻子來時的路前進。

一人兩馬,胯下戰馬若是力有不逮也不停留休息,立刻換馬而行,畢竟這一段路繞的有些遠。他們若是能快些,也可以讓林間的那幫袍澤多活下來一些人。

千夫長說過,當死則死。

可那幫子兄弟連同自己在內還是希望能夠回到潼關,死在衝鋒之下。這林間能少死些人就少死一些,留著命死在之後那一戰豈不是更好?

林中,藏在樹上的一個魏國士兵屏住呼吸,再確認了探子過去了之後才敢小聲喘氣。

九百餘人的隊伍,那可是塊肥肉,雖說自己這邊不過三個,可是前麵還有陷阱,他們少說也能吃下十幾人,若是運氣再好些,說不定還能吃掉十幾人。

不一會,其中一小隊排頭兵便順著之前探子的路慢慢前進,就等最後一人進來後,“啪”的一聲巨響,隨即傳來一聲嚎叫。之前放置的捕獸夾子將打頭的南越蠻子右腳夾住,正當他們好奇是不是獵戶所為之時,百米外的三人射出弩箭。

其餘的南越蠻子趕忙用南越話喊道“有埋伏!”

可這句話剛出口,其餘地方也紛紛傳來了一聲慘叫,隨即又是一陣箭矢聲。

隻是一陣箭矢,隨即等那些南越蠻子再去尋找箭矢射來的方向時,就隻能看見背影。對方一擊得手,位置暴露就覺不停留。

雖說見多了逃跑的魏國士兵,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這些背影很是厭惡,沒了以往的那般順眼。

呼延爾爾此時有些害怕了,五百人埋伏在此,自己在明他們在暗,若是被糾纏住了,一個個就這麼被這麼磨掉了如何是好?

退了就是違背軍令,若是貿然前進弄不好自己的性命也會交代在這。

呼延爾爾現在最恨的還真不是這些難纏的魏國士卒,反而是那個讓自己過來的慕容臨君。

“娘的!你們繼續前進,我回去。”

幾番思量之後,慕容臨君帶著十來個人便掉頭走了,留下了副將繼續前進。

戰功這東西到時候自己可以仗著自己與慕容臨君那些香火情厚著臉皮去討過來,可自己的命豈能隨隨便便讓他人拿去了。

南越這邊的副將望著呼延爾爾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不知何時,南越也學著魏國那般安逸慣了,貪生怕死了起來。

他咬了咬牙,讓其餘的人繼續前進。接下來的路,幾百號人不敢再分開了,改為聚攏一起繼續前進。

“娘的!還有這樣的?合著他們也怕死!”

一個獨眼老兵心理暗罵一聲,隨即用手勢示意其中三人故意暴露行蹤,引著他們繼續前進。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將他們帶往馬匹的位置。

大大方方告訴他們上了當,到時候再等他們折返回去便又浪費了大把的時間。

見到前方隱約有人影攢動的副將,雖說是有些懼怕前方的未知陷阱,但是為了早點結束也隻能是咬牙命令他們繼續向前追擊,而他自己則是走在隊伍最中間。

可奇怪的是這一路非但沒有陷阱,而且有些順遂的過分。才不出一刻鐘便讓他們在射殺了兩名魏國士兵後一路摸到了林子的邊緣。

副將嘴角露出微笑,出了林子可就是實打實的九百餘人打五百人,在平地上,沒了熟知地形優勢的魏國士卒估計經不起他幾次衝擊。

就在這個時候,幾聲馬匹嘶鳴讓他有些笑不出來了。一個打頭的探子趕忙跑了回來,慌張地說道“他們隻有幾十人,是騎兵,是騎兵!我們中計了!”

副將摸了摸額頭,轉身望了望林間,自己這邊都是步行,自然是追不上騎了馬的魏國士卒,現如今最近的路便是回頭,稟告呼延爾爾之後再騎馬回到主帥那邊。

不過好在幾十個騎兵應該是潼關唯一能拿出手的了,到時候沒了騎兵側應,潼關內的人一個也彆想跑,還有五百人流落在外……不對。

副將想起了留在蜿蜒小路前的那些戰馬不由得麵露驚恐,現在也來不及多想了,趕忙後隊變前隊,沿著來時的路迅速折返回去。若是讓他們將馬匹奪走了,自己這邊行軍便會慢上許多,到時候五百騎兵在外自己恐怕很難追到不說,就連去潼關外也要花費大半的時間。

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兩個南越士兵向他們迎麵跑來,原來呼延爾爾回去之後便發現了留下的十個人無一幸免,而且所有馬匹癱倒在地已經不能行動了。

十幾個人又沒有馬匹,若是暴露在這荒郊野外還不如進入林中,找到剩下的部隊,再一同折返回去。

幾經波折之後,呼延爾爾可算與他那不足千人的部隊彙合了,看著到地不起的馬匹,眾多南越士卒也跟著頭疼了起來,現如今也隻有追著慕容臨君的步伐跑著奔襲前往潼關了,就連一匹報信的馬也沒有。

由於事發突然,時間緊迫,他們也沒有心情清點馬匹數量便匆忙上路了,呼延爾爾不停的安慰自己“好在那些魏國士兵可能是由於不擅騎馬,所以隻是將馬匹喂了藥,如果那五百人有馬,那可就糟了!到時候半路上步行的一千餘人遇到五百騎兵截殺,可就真是要命斷他鄉了。”

雲端之上的柳承賢看了看南越那邊一千無馬可用的步卒,又看了看相隔甚遠的魏國五百騎兵,不解地問道“這一千人就這麼放跑了?不管了?”

“那怎麼辦?”封一二摸了摸鼻子,似乎像是知道潼關那個二郎心中想法一般,解釋道“讓五百騎兵全殲這一千人?到時候放跑了幾個,那騎兵這手底牌可就放在明麵上了!直到現在,人還是那群人,可南越那邊隻以為是五百步卒和五十騎兵。藏兵一事,那隻黃鼠狼可算是玩明白了!”

“也不能放任那一千人不管吧!”柳承賢皺了皺眉,朝著許初一問道“你的符籙現如今可以變幻為山了嗎?”

許初一點了點頭,可手上卻捂住了袖口,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想這樣做。”

符籙變幻大山擋住那一千人,逼迫其繞路,這樣的手段雖說拙劣,但是也不會有人聯想到有仙人幫忙這麼一說。

柳承賢見狀皺起眉頭,嘴上卻沒有說話。

“想說就說唄!你是不是覺得許初一太過冷血了?”封一二直言不諱,直接點破了他心中一半的想法。

許初一轉過身,看向比自己大一歲的柳承賢,眨了眨眼,輕聲說道“其實還有另一半吧,你覺得我出生於百姓之家,理應將他人性命看得很重。可是這一次卻將魏國將士的性命不當命,明明可以悄無聲息的幫他們,不違背本意,但卻不願意幫,對嗎?”

柳承賢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如此去想的。

許初一站起身來,指了指自己,說道“曾幾何時我也與你有一樣的想法,覺得封大哥這一次所作所為太過冷血。可是你看那邊!”

男孩隨著許初一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邊城那邊熱鬨非凡,那像是什麼邊關小城,比起太安城也隻是遜色半籌罷了。

許初一伸手入懷,摸了摸那顆被他製成吊墜的舍利子,輕聲說道“南越的那一千人已經沒有時間了!與其讓他們迷路不能參戰,不如讓他們被咬地七零八落之後流落在潼關之外,偶爾隔三差五的去騷擾騷擾那群自以為享了人間太平的人。太安逸了不好,也該有些蒼蠅蚊子什麼的讓他們時刻警醒起來。”

“況且這一戰結束,潼關一千守兵所剩無幾,再換上一批守兵,又能有幾人像那隻黃鼠狼做的那麼好呢?留下他們,練練兵不是更好?”

柳承賢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許初一的意思,他是百姓出身,可與邊關百姓不同,他生的寒苦,生的低賤,自然更能明白那種辛酸。百姓享了太平當然是好,可不付出點什麼就憑空得來太平,難免會讓人不去珍惜。死於安樂,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封一二難得讚許地點了點頭,接著許初一的話,說道“你說的沒錯,受幾次苦而已,總比往後受苦的好。太平不是白來的,光是朝廷一心抗敵沒用,還需要讓民心。你小子,啥時候明白這道理的?”

許初一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摸了摸懷中的那本《山水書》。

有個叫紅塵的天下,那邊上至聖人君王,下至販夫走卒皆是一心,每年死了不少人,可曆經五百年依舊不肯妥協,人人不敬仙人,隻想往後子孫不再成為仙人走狗,過上好日子。

男孩摸了那本書很久了,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故事。書中之人上下一心,就連儒家那條啃食氣運的蠹魚都束手無策,更何況是區區一個南越呢?

至於如何讓那些沒了馬的南越步卒留在潼關附近落草為寇,其實根本不需要去想。

南越可汗被射殺,慕容家的獨子若是再慘死潼關,呼延爾爾怎麼回去?到時候南越正好就缺那麼一隻替罪羔羊,他若是回去,便是自己送上了門。

封一二看向腳下,此刻刀疤漢子與獨眼老兵已經彙合,隻要拖住一千人行進腳步便可,可潼關那邊的二郎卻是不足百人應對慕容臨君的三千騎兵。

慕容臨君看著十裡外的潼關,不由得盤算了起來。自己三千皆是騎兵,放棄了馬匹可是有些不太合算。

“嚇一嚇他們!”

慕容臨君突然想起潼關內還有五百士卒流落在外,現如今不如直接安排一支千人騎兵隊伍掩殺過去,在氣勢上先占個上峰。

到時候嚇跑了是最好的,如果沒有嚇跑對方隻管調轉馬頭回來便是了。騎兵的衝擊速度快,回撤也快,即便是兩輪輪箭矢襲來,也不過損失不足百人。到時等攻城木槌到了,再殺過去,鑿開關門。

但若是嚇跑了,那麼這一戰無疑是可以記錄在南越史冊上的一戰。

想到這,他揮了揮手,下令讓一千輕騎為先鋒,好去彰顯彰顯南越騎兵的雄風,讓潼關那群人見識見識什麼才算得上是將士。

領了命的一千人催動胯下戰馬,齊齊奔向潼關。刹那間濺射起巨大塵埃,許初一等人於天上看去,如同一隻衝撞的巨大猛獸,所到之處煙塵滾滾。

這頭猛獸正以極快速度前進,慢慢地形成了一個劍尖模樣,劍尖所指正是潼關的那扇略顯滄桑的關隘門卡。

關隘城樓上的二郎不動如山,其餘守兵也皆是泰然自若。

“你看!”封一二指了指潼關,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那拳架子叫做一人守關隘。你現在是不是看明白了點什麼?”

許初一看著潼關方向,猛然間有些失神。

堅守關隘,不退寸步。即便對方百倍於己,依舊麵如平靜。黃鼠狼現如今的修為也不過才一品七境,哪怕是修士麵對千人也頂多是殺個百人便是最大的程度,若是不跑再戰隻會氣竭而亡。

但麵對這麼多人,二郎也就算了,身旁的普通士卒也沒有半點懼意。

“說是一人守關隘!可隻是表麵上隻有一人,背後是黎明百姓,是天下蒼生!”

封一二不容許初一去想,直言了當說道。

許初一站起身來,立與長匣之上,雙腳分開,仍由天地罡風吹打身軀,鍛煉自身體魄。

二郎背後有魏國百姓,他許初一身後有他的娘親。

正如之前那場夢一樣,他在娘親之前,而非在娘親身後。

柳承賢輕“咦”一聲,朝著封一二問道“他不是不能修行嗎?從昨日起我就好奇了,到了最後我用了半數氣息,差不過就是一品一境的實力,他才不至於倒下。難不成他突然能修煉了?”

“那倒不是,武夫修行其實比其餘修行者都要難,那便是在於武夫以力證道。先練體魄,再練氣息。雖說不能修武夫內在氣息,但不耽誤前期的錘煉體魄。而其餘修行者皆是以氣運灌輸自身,從而練就氣息,再由氣息改善自身體魄。武夫所走的路比其他人更難走些,若是體魄沒有鍛煉得體,那麼便很難以武入道。”

“所以修武道之前便是打磨體魄,之後才可步入武道。即便如此,每一境,依舊是需要再次打磨體魄。周而複始,不得懈怠,他現在不過是凡間武夫,還算不得武道。”

封一二看向擺出了拳架子的許初一,眼角略有得意。老子的徒弟,一點就透,現如今這一人守關隘,足足有兩成神似。

“那究竟武夫厲害,還是修士厲害?”柳承賢摸了摸懷中的聖賢書籍,一時間有些疑惑。

遊俠兒眯起眼睛,略有玩味地說道“同境之爭,武夫不如修士!自身氣息有儘頭,天地氣運無儘頭。但若是生死之爭,雙方都沒了氣息,武夫壓著修士打。”

柳承賢啞然失色,頓時有些氣餒了。

“不過!”封一二話鋒一轉,繼續說道“誰不想活著呢?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怕死!”

也就是因為怕死,世間武夫眾多,能站在三品之上的屈指可數,不過三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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