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且徐行!
佛門自然是不會道祖神像,但是佛門不要沒關係,道家那邊可是將其視若珍寶。
一些香火寥寥無幾的小道觀更是盼著有那麼一尊存世千年的道祖神像屈尊降貴來他們那,用以庇佑道觀。
不過小道觀終歸還是逃不掉一個“小”字,離不開一個“窮”字,能拿出手的東西自然而然也就入不了禿頭道士的眼,更彆說能入得了佛門的眼了。
三年時間,師徒仨人抬著那尊道祖神像跑了天下大半的道觀,最終才換回了一串內有一方福地的鈴鐺。
換取鈴鐺的當天,禿頭道士便打算拿著它直接奔著梵淨洲而去,臨行前還不忘囑咐懷德與長寧倆人回一趟清涼峰,告訴薛威,讓他先去溪河洲找到小師弟,等自己前去彙合。
“嘖嘖……”
薛威咂摸了一下嘴,摸著下巴疑惑道“我送去不就完了嗎?怎麼還要勞煩師父他老人家親自跑一趟!”
“師兄,你可彆忘了!師父這都多少年沒見著小師弟了,我看八成是想他了。”懷德一邊說著一邊瞥了眼長寧,開口問道“對了,師父是讓薛師兄一個人去,還是讓咱們一起去來著?”
“自然是師兄一個去啊!”長寧不假思索地答道,眼神之中難免有些失落。
師父有多久沒見著小師弟了,他們便也多久沒見著了。
懷德摸了摸頭,一臉為難神色,輕聲嘀咕道“我怎麼記著是讓咱們一起去啊?”
“是嗎?”長寧皺了皺眉頭,應和道“難不成是我記錯了?”
薛威哪裡不明白他倆的意思,也跟著配合地點了點頭,一臉正色道“唉……那可就難辦了!師父的吩咐咱們可得做到啊!萬一是讓咱們一起去,少了人可不好辦!”
“就是,就是。”長寧拍著大腿,接茬道“寧可多人,不能少人。彆到時候惹了師父不高興!”
一旁的懷德倒是沒繼續搭話,轉身就朝著自個的廂房走去。
“乾啥去啊?”長寧見狀,趕忙問道。
心想著你小子起的頭,怎麼說走就走了。
懷德轉過身,白了他倆一眼,冷哼道“還能乾啥,再拿幾件衣服去溪河洲啊。”
“不急!”薛威擺了擺手,指著道觀大門說道“先去山下,把那三個師弟叫上!一起去,師父說了是咱們!咋地?他們就是外人了?”
這話剛出口,長寧趕忙伸出來個大拇指,笑著說“怪不得您是大師兄呢!最了解師父他老人家的心意了!我這就去叫他們一起。”
“不行啊!”回過味來的懷德指了指道觀的大殿,為難地說道“咱們要是都走了,誰來看家啊?到時候丟了什麼東西咋辦啊!”
“去你娘的!”薛威和長寧異口同聲地罵道“你他娘的自己去看看,還剩個什麼?”
現如今的清涼峰一窮二白,連尊神像都沒有,還能丟什麼呢?
一個小道士本想著去清涼峰送話,代自家師父問一問自己那個師叔祖過兩年的佛道辯論要不要去看一看,可剛到清涼峰就傻眼了。
整座道觀空無一人不說,就連豢養的那隻仙鶴也不見蹤影。
殊不知,此時大海的雲端之上,一隻巨大仙鶴展翅掠過,仙鶴背上的六個道士有的斜躺,有的趴著,有的交頭接耳,像是遊玩一般,愜意瀟灑。
仙鶴朝著稷下學宮所在的溪河洲飛去,仰頭高鳴,好不歡快。
畢竟一彆百餘年,也該是時候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