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顏卿詫異道“這是為何?”
沈知秋麵帶笑意,剛想開口,卻聽見庭院之外有一陣嘈雜聲。
隨後那門便被推開,一個身著儒衫有些不倫不類的粗矮漢子笑著探出腦袋,說道“顏家妹子,是我!”
“知道是你,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子腥臭味道!關門!”
被說了的文諸抬起袖子嗅了嗅,可無論如何也沒聞出什麼腥臭味,隻有一股子檀香味。
“你又說笑了!”
文諸推門而入,許初一與封一二跟著也進入了院中。
顏卿看著多出的兩個陌生麵孔,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見文諸自己介紹了起來。
“這是封一二,我女婿,這是許初一,我女婿的徒弟。”
向來不喜歡在沈知秋麵前提及此事的封一二撓了撓頭,看著眼前的一襲白衣,尷尬笑道“嶽父大人,莫怪莫怪!”
“呀呀!”
許初一一邊發出聲音一邊雙手不停揮動,拽著文諸的衣角,指著封一二,過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臉,不惜打了自己一巴掌。
見許初一都這樣了,還不惜挑撥自己揍封一二,文諸歎了口氣,說道“我懂你的意思,可你選錯了地方。”
許初一也跟著歎了口氣,借機報複不成的他隻得看向那位須發皆白,老態龍鐘的老者,一臉憤恨地“呀呀”了兩聲。
沈知秋對著封一二搖頭笑道“當時在書院的時候,我說什麼來著?最後還不是成了你徒弟?就這記仇的性子,跟你一模一樣。”
一頭霧水的顏卿還未來得及詢問,便被文諸拉到了一邊小聲耳語了起來。
“什麼?”顏卿忍不住驚呼一聲。
雖說剛剛已經知道了沈知秋的話中意思意,但卻不知其為何赴死的顏卿此時有些錯愕。
文諸點了點頭,按著顏卿的肩膀,示意其不要出聲,解釋道“當時我家賢婿說的時候,我也不太相信。”
莫說他倆,就連封一二若不是親眼看見後院的那株蘭花,他自己也很難猜出沈知秋為何而來。
想起剛剛沈知秋所說的那些話,顏卿倒吸一口涼氣,思索片刻之後,指著那襲白衣說道“好啊!算計到老娘頭上來了!”
若是真如了沈知秋的願,日後雖說自己的學問可以有人教授,但是麻煩卻也不少。
“打住!”
一直站在那的封一二抬了抬手,說道“塵埃未定,還請兩位聖人稍等一下,我與嶽父大人有些話想說。”
“你……”
顏卿剛想發怒,卻感覺肩上的那隻手力道大了起來,她回頭瞥了一眼文諸,雖有不滿,卻也隻能強壓下來。
封一二見狀,趕忙轉向沈知秋,輕聲說道“嶽父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一連聽到兩句“嶽父大人”的沈知秋麵露笑意,總算是聽到了這麼一次。
總是借著年齡與自己抬杠,讓自己吃癟,又如何?
自己有個好女兒,終歸是借著女兒光扳回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