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且徐行!
稷下學宮,在亞聖言希的書房裡頭,那個說要出去遊曆天下,看看就回來,卻去百餘年的年輕人與言希麵對麵而坐。
雖說是麵對儒家的第二位聖人,但越南風絲毫沒有半點局促,畢竟他也是儒家聖人。
“二哥,?這麼多年了,你這書房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嘛!就沒想著修整修整?”
越南風看了看書房陳設,走時什麼樣子,現如今還是什麼樣子。還真就像是言希那墨守陳規的性子。
輕輕撫摸身上衣服的褶皺,言希語氣冰冷地問道“若是敘戲群不提他要去接壤之地的事,你是不是也會讓餘十七跟著他走啊?”
“不知道啊!”越南風淺淺一笑,?隨口搪塞道“我這不是忘了嗎?離開學宮多年,?都忘得差不多了!”
言希閉上眼,有些無奈地歎道“莫要忘了,?這稷下學宮終歸也有你的一份,不求你為學宮添些東西,彆胳膊肘往外拐就好。”
“真會開玩笑,哪裡的事啊!其實去年聽到沈知秋於學宮自散修為的時候,我便往回走了。隻是你也知道,我呀,習慣了一步一個腳印,這不,不過三州之地,就走了整整一年多。可惜啊,還是沒趕上!”
越南風倒上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似乎是在訴說自己的不容易一般,試圖蒙混過關。
言希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對於這個天賦極高,心思卻懶散的越南風,他再了解不過了,?“既然你不想說,那老夫就不問。隻不過,往後還是小心點好,彆為了一時意氣,再像今日一般,險些收不了場。餘十七不過就是餘十七而已,不值得!”
“餘十七再如何,那終歸是稷下學宮的人。比那個獨臂的年輕遊俠兒,要順遂不少了。”越南風看著跟前的那一杯茶水,似乎是在求情一般,問道“我看要不就算了!”
“算了?”
言希訕訕一笑。
可不就算了嘛。現如今敘戲群都親自登過門了,就差撕下臉皮,不算了又如何?
況且封一二固步自封,始終卡在了那,終歸是要回家的,世間來過一個遊俠兒,來了便走,留下個字,說半個道理,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於這個天下來說,剛剛好。不至於撓癢癢,也不至於太疼。
在外,儒家還有文諸不是嗎?
“老夫倒是不介意算了。”言希低下頭,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解釋道“隻不過佛門與道家能不能算了還未可知。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接著刀劍之爭,將他從道家拉入武夫。即便暫時躲掉了道家入三品既入龍虎的規矩,可天下武夫卻未必能接納他。佛道兩家也未必真就閉眼不關。”
“那倒是沒什麼。折損些顏麵罷了!”
越南風說著露出詭異的笑容,輕輕搖了搖手,若乾隻千紙鶴自稷下學宮慢慢四散開來。
“敘戲群為了一個年輕武夫討公道,闖了稷下學宮,亞聖出麵,才意興闌珊地走了。”越南風試探性地問道。
“你呀!”言希指了指對麵的年輕人,數落道“在你眼中,學宮聲譽還不如一個外來的武夫。”
“畢竟他誤打誤撞也是替學宮辦事,為學宮奠定基石。權當是學宮還他的了!況且怎麼說,也是學宮算計在先。”
“罷了!就這樣吧!”
言希站起身來,看了看那個空蕩蕩的位子,餘十七一走,好像還真就缺些什麼。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