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且徐行!
當李扶搖退下的時候,恰好與言希擦肩而過。
當他被朝著二人時候,緊鎖的眉頭陡然舒展,有了些了卻一樁心事的感覺。
其實也的的確確是了卻一樁心事,突如其來的言希莫名地幫了他一下。
所謂的糊塗與害怕自然是裝的,他李扶搖算計謀略不輸言希,又怎麼會無故來這。
為的就是讓其餘三位聖人看在眼中,?讓其與儒家產生間隙。
按照李扶搖的猜想,恐怕其餘三位聖人已經傳話下去,想著法要阻撓文諸與言希的法家一脈。
至於柳承賢,李扶搖心中清楚,憑著那幾篇文章,稷下學宮那邊早已對其關注許久了。
與其藏著掖著,不如大大方方擺在台麵之上。既然言希起了收徒弟心思,?那麼不妨就隨了對方心願。
隻是沒想到,?自己來這一趟,?反倒是給了張家聖人一個向言希討要人的機會,使得言希不得不替師兄收下這個學生。
從亞聖的學生,轉而成了儒家初代聖人的學生,這等好事也算是錯有錯著。
李扶搖自己也是沒想到,自家師弟對於言希竟然如此重要。
懸崖邊上,言希如遊俠兒那一日一般,來回踱步,思前想後。
“師弟。那個晏道安,你保他做什麼?這一下,估計文諸可不好受啊。”
儒家初代聖人一邊說著一邊端起了手上的酒水,那是言希從學宮帶來的,張本初最喜愛的桂花釀。
“師兄!我總覺得晏道安與他那個學生有些奇怪。我之前一直揣測究竟柳承賢是他晏道安的學生,還是那個狐媚子的學生。”言希閉上眼,一邊走一邊說道“又或者他晏道安在清名天下是否遇見了他,被他那些個話說得動了心。”
聽到自家師弟這麼說,張本初放下手上的酒碗,也疑惑道“你這麼一說,似乎是有些問題。”
“若是晏道安有心掩蓋,?我一時間很難察覺,相比與他我覺得那個少年似乎更容易看出來。”言希停下腳步,笑道“既然師兄看中了他,那我隻好勉為其難,到時候幫他改邪歸正。即便他真是那個狐媚子的托生轉身,我也讓他心甘情願的拜在師兄您的門下。”
“恩,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與那個狐媚子見過。”張本初朝著懸崖下看去,所望方向正是那個“俠”字。
走了能有十幾個來回的言希笑了笑,搖著頭說道“見過也無礙。若真是與那個狐媚子有關,那麼便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想,那個少年與狐媚子難逃乾係。”
“幸好是死了,若是沒死,恐怕還真就為難了你與文諸了。”儒家初代聖人隨手將酒碗中的酒水灑在地上,繼續說道“我和文諸總歸關係匪淺,他也算得上是我半個徒弟。你與他的大道之爭,姑且放一放。”
“師兄,?您想多了。我與文老弟的大道之爭其實之在善惡,而非之後的。”言希看著地上的酒水,?略帶惋惜地說道“隻可惜,?千算萬算沒想到他會來這以身補全這個字,不然這事恐怕要快上好些年。”
“唉……”
歎了口氣的張家聖人開口勸道“言希,莫要太急。遲早的事而已,當今之際是想著如何提防佛道兩家,還有那些個武夫會不會從中生事。有些事,改放下的就放下。彆去費心思。”
“是的,師兄。”
言希說著又在懸崖邊上走了一個來回,與當初遊俠兒說走步數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