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僅僅是蘇緯覺得,就是邵教練和高教練從體育局回來之後,都認為有必要加強隊員們的學習輔導,可是在現有的條件下,國家不允許學校組織課外輔導,學生如果想要提高成績,老師又使不上力的情況下,那麼隻有學生們之間的互助了。
蘇緯和馬力洪開了個好頭,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初中部的九年級小蘿卜頭馬俞,這三個學生平時關係就格外的密切,加上今後兩年他們都會是隊友,想來他們之間的“互助”是有一定的基礎的。
如果把這個基礎擴展開來……邵教練覺得可行,征求了高教練之後,高教練也認可了,這個寒假他可是忙的腳不著地,雖然沒有多少成果,但總歸還是有時間去做做隊員們的工作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球隊的事情了,虞建他們那些人好歹有個地方踢球保持狀態,這已經算是好的了,其餘的常城紅梅梯隊成員,據說基本上都回家,有的甚至去了技校學技術了。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仿佛聯賽三連冠就是一場剛剛醒來的夢一樣,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可一切都已經遠去。
從業多年的高教練有這樣豁達的心性,可是他無法確認這些年輕球員們也有,所以他趁著學校放假的機會,求爺爺告奶奶的到處去找門路,國內外都找過了,彆說那些東南亞的小聯賽了,他甚至在國家隊和國青隊的關係都找了,但事實情況就是,沒有球隊願意接下那曾經簽訂的合同,也沒有球隊在麵臨幾支中超強隊的壓力之下接納那些被強隊們看上的球員。
某個中超的老板說,我就是看上了誰,你們誰敢接,我就讓你們球隊降級,一直到解散。
高教練歎了一口氣,把注意力放到了辦公桌上整理的材料上麵來。
下課的鈴聲響了,絲毫沒有打擾到高教練為六名球員準備的訓練計劃。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最先進來的是一個頭,這個頭的主人掃了一圈辦公室內的情況,見沒有其他人,就迅速的把身體也擠了進來,他不是不知道禮貌的人,但這個時候,絕對不是懂禮貌的時候,趁隊友們還沒有過來,得趕緊把這件事情和教練說了,不然很影響球隊的訓練和比賽的。
“蘇緯啊,你來了?”
高教練眼睛的餘光看到了蘇緯鬼頭鬼腦的樣子,他知道蘇緯不是那種人,所以就放下手頭的筆,摘下老花眼鏡,看了過去。
蘇緯急忙湊上前,道“那個……教練,有個事情,您要有點心理準備。”
高教練一愣啊?
蘇緯回頭看了眼辦公室窗口外,見沒有人過來就用最快的語速說道“教練是這樣的司馬可能談戀愛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儘量疏導他不要在球場上給他太大的壓力我沒有時間和您詳細彙報這件事情但請你一定要諒解這個年紀的小孩在這種情況下的狀態起伏。”
說罷蘇緯長出了一口氣,眼巴巴的看著高教練,高教練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蘇緯的話,正想要開口呢,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高教練喊道,眼睛繼續盯著蘇緯。
蘇緯回過頭看到進來的一群人為首的是司馬,不由得一愣臥槽這小子這麼快?
來不及多想,他就回頭朝著高教練眨了眨自己的右眼,然後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司馬在樓上就看到蘇緯踏著下課鈴聲從教室衝了出去了,他雖然心頭很是慌張,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他總不能過去抓住蘇緯不讓蘇緯去教練辦公室吧?
眼下的他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就是坐在了座位上麵,依舊是不苟言笑,仿佛中午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過,被蘇緯看到的一切也都是幻覺。
嗯,都是幻覺。司馬多麼希望能夠對蘇緯催眠,讓蘇緯忘記這一切,但是他知道這不可能,所以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可是這小子這麼快來高教練這裡乾嘛?他是來打小報告的?
司馬陷入了沉思,渾然沒有察覺到,在高教練眼裡,這樣恍惚的狀態根本就不是平時的司馬。
“嘭、嘭、嘭……”司馬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甚至隨著心臟有節奏的跳動,他都在猶豫是不是要去跟教練解釋什麼。
解釋,不解釋,解釋,不解釋……就在這種糾結的狀態中,今天例行的戰術訓練課結束了。
高教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緯,蘇緯這時候哪裡還不知道情況,一溜煙的和隊友們一起跑了,甚至還敏銳的察覺到,司馬刻意落在了大家的後麵。
嗬嗬,解釋麼?解釋就是掩飾啊司馬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