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先生還能繼續執教嗎?”
“打印機會不會去職業球隊踢球?”
“彆逗了,打印機肯定和他哥哥一樣去英超的,曼斯菲爾德隻是他起步的地方。”
……
話題中有的人關心的是球隊,有的人關心的是球員和他們的教練,有的則是關心俱樂部是不是能夠繼續維持下去。
綽號“雄鹿”的曼斯菲爾德鎮足球俱樂部已經成立了一百二十三年了,在可憐的俱樂部曆史中,球隊並沒有取得什麼像樣的成績,那些沒有什麼說服力的獎杯讓並不寬敞的榮譽室顯得格外的尷尬,不過這並不妨礙曼斯菲爾德區的居民們對球隊的喜愛,他們在這一百多年的時間裡,他們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球隊的梯隊進行訓練。
這個酒吧裡的男人,幾乎每個人的童年和少年時期,都是在這支鄉鎮俱樂部中度過的,可以想象在不就的將來,他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也會繼續這樣的傳統。
可現在,他們不得不為眼前的局麵感到揪心,聽到有人在酒吧裡麵看到俱樂部的兩位教練喝酒,鎮上收到消息的男人都過來了。
愛德華教練年紀大了,並不適合喝酒,他也隻是小酌了幾杯啤酒就離開了,可是助理教練麥克唐納年紀就小很多,和酒吧裡這幫平均年齡在三十多歲的人中間,算是比較好打交道的。
並不是說愛德華先生不近人情,而是因為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在愛德華先生的手下踢過球,所以本能的對嚴肅的愛德華先生感到畏懼,而麥克唐納則不會給他們這種感覺。
事實上,這裡有很多人當年也和麥克唐納一起踢過球,而年輕一些的更是在麥克唐納教練的指導下接受過最基礎的足球訓練,隻是他們沒能踢出來而已。
因此在愛德華教練離開之後,一群男人“呼啦”一聲就全都聚集到了麥克唐納身邊。
不用說,大家熱切的目光,差點把麥克唐納融化了。
“ok,大家聽我說,我隻能告訴大家,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大家擔心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至於教練的去留,我想這取決於教練自己,好了,我也要回家了。”
“麥克,得了吧麥克,再來一杯,算我請你的!”
“一杯哪裡夠,今天麥克的帳記在我身上。”
“我也要。”
“你踏馬給我去死。”
“要死一起死……萬歲,曼斯菲爾德!前進,雄鹿!”
麥克唐納翻了個白眼,他可不會真的相信這幫醉鬼的話,喝完了杯中最後的酒之後,就把酒錢放在了桌上,起身離開了。
今天他的話隻能到這個地步,他不能把俱樂部正在進行的事情和這幫家夥說,萬一走漏了風聲,說不定李那個家夥又會有什麼主意。
按理說進展的順利,雙方在大方向上麵談妥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可是麥克唐納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當初李的那個“等球隊破產了再收購”的想法,可是把俱樂部上下嚇了一大跳,哈德遜先生差點心臟病當時就犯了。
他隻是一個助理教練,俱樂部誰做主,同事會不會換人,球隊會有哪些新人加入進來,他不關心,他關心的是這個賽季、下個賽季乃至今後能不能繼續踢英格蘭足協全國聯賽,或者是,升級到英丙?
思考中,麥克唐納走出了酒吧,他覺得有點冷,三月份的諾丁漢在室外溫度也隻有十度左右,穿著大衣還是覺得冷,不過天氣確實已經開始變暖了,今年北海氣流不劇烈,來自大西洋北部的寒流並沒有在春天到來之後影響這個島國太多,相信隨著氣溫的上升,俱樂部的情況真的和自己在酒吧裡說的那樣,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酒吧之後,一個坐在酒吧角落裡麵的戴著帽子的男子熄滅了手裡的煙,高聲說道“得了,大家慶祝的早了點,我可是聽說我們的前俱樂部主席先生和現在的代理主席先生,已經訂好了去澳大利亞的航班這個周末就要走了。”
有人認識他,知道這個叫朱裡奧的家夥有個親戚在倫敦的航空公司上班,但是也有人不清楚,所以不了解的人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