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帶我去修仙!
張氏目前活躍的有若衍真法道五代人,張道辰能被張法陵帶在身邊,本身就因其是道字輩天賦最卓越的一個,年僅46歲就有練氣九層巔峰修為。
這般天賦,確實足以傲人!
張道辰看著慢慢麵前的李雲耀,一句廢話都沒有,他修煉的也是太乙拂塵法訣,丹田接近十裡極限的靈霧空間中,生生不息的木靈力透過拂塵,朝著李雲耀的身體橫掃而來。
拂塵長須頓時伸長數十米,每一根雖都隻有毫厘,肉眼不可見,卻在臨近身體之際,倏然鋒利,絲絲縷縷都猶如一道道青鋒,地麵上無論多大的石塊,隻要被其劃過,都宛如豆腐被切開。
李雲耀靜若處子,儘管眼神凝重,可心裡卻絲毫沒有波瀾,冷靜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態度,這是他從小就從二叔李青霄那學到的。
他的丹田靈霧僅有八丈不到,論修為,他才練氣七層巔峰,自知比不過對方。
然而見拂塵攻來,李雲耀依舊沒有選擇退讓,手中的水雲劍不偏不倚朝前架起,直接被對方的拂塵纏繞。
張道辰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握住拂塵木柄的右手猛地一甩,纏住水雲劍的拂塵長須,有一半繼續糾纏,另一半則頓時朝四周散開,化作數不清的靈力細絲,再度朝著李雲耀的身體纏繞過來。
萬千滲著青色鋒芒的長須從四麵八方穿刺而來,這一擊要是得逞,李雲耀瞬間就要被紮成一隻刺蝟。
就在這時,李雲耀的手腕處的青金色瓔珞手鐲,光芒大盛,手鐲中傳來一聲青鸞長鳴,隨後在他身體外形成一層藍色護罩,將張道辰的拂塵完全隔絕在外,絲毫不得寸進。
“極品法器青鸞金絲環,夫君,這是當年青傑成婚時,你送的賀禮吧!”李碧雨眼睛一亮,挽著孟白舟的胳膊問道。
前些年李雲耀年紀小的時候,還當成項圈在帶的,她見過,怪不得說一直沒看到,原來現在戴在手上了。
孟白舟點了點頭,這件法器確實是他送給李青傑的。
李雲耀的青鸞金絲環擋住這一擊之後,瞅準機會,手持水雲劍,以身體為中心方圓數十米,四周突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一股洶湧澎湃的靈力潮汐從他身後隱現,頓時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
“練氣境,能爆發出這般聲勢?這般洶湧的靈力,一個區區練氣七層修士,怎麼可能!”左寧旭這時候都難以保持臉上的平靜,震驚開口。
旁邊的左淩絕倒是眉目稍凝,臉上很快出現一絲明悟之色小聲解釋道“光憑他的丹田靈霧自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能迅速調動四周空氣中的五行水靈力呢?”
練氣境修士,調動身體四周靈力,怎麼可能?
左寧旭下意識就拒絕這個說法,要知道築基境大修士才能初步調動身體四周的靈力,可大體上還是要運用自己的靈海靈力。
可他陡然想到一個可能,眼中露出一絲驚駭神色,轉過頭看著叔父左淩絕,輕輕吐出“寶體”二字,收到叔父確認的眼神之後,才瞬間明白過來。
緊接著看向叔父旁邊站著的小雲亭,臉上更是複雜無比。
小雲亭的身世,他自然也是清楚的,以及其恐怖的天資,他原本以為李青霄天賦異稟,加上自己妹妹的血脈,雲亭天賦恐怖非凡也很正常,可沒想到這個李青傑的兒子,居然也是一尊寶體。
區區一個傳承才三百多年的李氏,居然生出如此兩尊妖孽!
兩人討論不過須臾,擂台上李雲耀的定海劍決第一式,碧海潮生已然準備就緒,數十米高的靈力潮汐鋪天蓋地,朝著張道辰呼嘯而來。
張道辰此刻眼中也閃過一絲凝重之色,但卻並無太多擔憂,反而是第一時間回過頭看了法陵上人一眼。
張法陵隱晦的朝著他點了點頭。
一張紅色符篆被張道辰祭出,靈力激發之下,符篆之上的紋路四散開來,一陣高達築基巔峰修士,強大的靈力頓時籠罩全場。
“二階炎火符!”歐陽氏觀戰的人群中,一人認了出來驚叫道。
普通的一階符篆隻有一到九枚咒印,最多隻能發揮出練氣九層的威力,價格僅在一千到一萬之間。
而二階符篆咒印數量最高百枚,最強能發揮出築基巔峰威力,二階符篆價格最低也要一百上品靈石,最高能到上千。
誰也沒想到,這時候張道辰身上居然還藏著一道二階符篆。
這炎火符上的咒印密密麻麻起碼有九十多道,分明已經是二階頂尖符篆了。
那符篆下一秒,頓時向著李雲耀激發出了數百道靈火,那些靈火每一道都帶著築基巔峰境的強大靈力,眼看李雲耀就要死在這符篆之下。
這一刻,李青傑也忍不住麵色一變,身體往前動了。
卻沒想到旁邊的法陵上人,比他還要快上一步,假丹境靈力全開,第一時間擋在了他麵前,陰森道“比試就是比試,他們未分勝負,旁人就不能插手!”
李青傑臉上滿是擔憂焦躁,厲聲道“張法陵,這道炎火符,是你給他的?”
“這場比試,又沒有說不準用外物!”張法陵臉上露出一絲陰險之色。
二階高等符篆,確實是他交給張道辰的。
李青傑都能有打敗歐陽神昭的能力了,那這李雲耀他自然也不會小視。
果然李雲耀這小子的實力,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天資才情眼見又是一個李青傑,若是能在擂台上直接斬殺他,對張氏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然而,剛剛還麵色擔憂的李青傑,聽到他這句話,瞬間臉色就恢複平靜,道“那就好!”
張法陵陡然反應過來,李青傑剛剛都是裝出來的,頓時轉過頭看向擂,才發現張道辰此刻雙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李雲耀的麵前,出現了三道二階靈符,分彆是金盾符、木刺符、還有一張與張道辰剛剛使用的炎火符一模一樣。
“早說啊,能用符篆,我還跟你打這麼久乾什麼!”
李雲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這種符篆,他小時候二叔就給了他快十幾張了,這些年在族中,陳先堂也時不時塞給他一兩張,他身上總計都快有二十多張了。
早知道能用這個,他還比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