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支教,我被女神瘋狂倒追!
杏兒看著對方那妖裡妖氣的狐狸眼,突然,也不是那麼想知道對方是誰了。
突然,有隻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他下意識回頭,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後,愣住。
是王興安。
整個人被灰撲的黑了一圈,和剛挖完煤回來一樣,頭發也被燒了一點,頭頂上還冒著幾縷青煙,模樣莫名的有些逗笑。
原本還癱在地上的杏兒看到王興安突然就渾身充滿了力氣,整個人原地彈了起來兩步跑到王興安身邊緊緊摟著他。
杏兒淚痕未乾的臉埋在王興安懷裡使勁蹭了蹭,再抬頭也成功蹭了一臉王興安身上的灰,成了一隻灰撲撲的小花貓。
那帶著眼鏡的男人愣了一下,繼而扭頭看向一邊濃煙滾滾的大樓。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前三樓已經完全成了一片火海,不可能會有人活著出來,這個男人怎麼會……
王興安揉了揉杏兒毛絨絨的頭,而後抬眼看向對方“你是誰?”
語氣淡定的可怕,一點都不像是剛從火海死裡逃生出來的人。
戴著眼鏡的男人抬手又推了推眼鏡,起身對著王興安和善的笑笑“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太危險了,我們去遠點的地方再說吧。”
王興安也回頭看了一眼火舌直往出來竄的大樓,點了點頭“我們走吧。”
這棟大樓的位置非常偏僻,周圍都是快半人高的枯草,放眼望去這裡再沒有第二棟建築。再遠一點的地方,隻有幾棵看起來年齡已經非常大的古樹孤零零的立在荒野。
3個人走了快有五六分鐘才走到了最近的一條小土路上,不遠不近的距離,卻是剛剛好可以看清楚整棟大樓火勢情況的遠近。
小土路上停著一個黑色小轎車,看起來有些老舊,也很普通,是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低價又省油的一種經濟型轎車。
幾個人在車邊停下,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先開了口“你好,我叫賈銘。”
說著伸出了手,想和王興安握個手以示友好。王興安有些警惕的看著賈銘,但也伸了出手,沒有讓對方尷尬“王興安。”
回答乾淨,沒有多餘的話。
見到王興安模樣防備,賈銘依舊是那副和善溫潤的笑“你彆緊張,我剛剛已經報了火警了,消防員應該馬上就到了。”
王興安“是麼。那你是…?”
賈銘又忙接話道“哦,我嘛,今年第一次找到了工作,外地人,對這裡還不熟,公司派我去出差。去的時候有導航,結果我回來的時候導航壞了,我又不認路,就哪裡有車跟著哪裡走,以為能轉到城裡。結果跟丟了車,我又看到這裡好像冒了濃煙,想著是不是失火了,不放心,就來看看,你看,一過來就發現你們了。”
見王興安沒反應,他還特地指了指一邊摟著王興安胳膊不放開的杏兒“不信你問這個小妹妹,她還是我從土堆裡拉出來的。”
對上王興安的目光,杏兒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這人說的倒也沒錯,隻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怪怪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對方笑的和善,說的又真誠。王興安暫時選擇了相信。此時消防車的鳴笛聲也在遠處響起,賈銘看著王興安,聳了聳肩膀,意思好像在說你看,我沒騙過你吧?
消防員過來先是組織了滅火,之後又有幾個人過來找王興安和賈銘了解了一下詳細的起火經過。
王興安說裡麵最起碼還有十幾個人困著。
賈銘在一邊和另外一個看起來是總領隊的消防員說了些什麼,隻見的那個消防員擺了擺手,賈銘便離開了。
和王興安了解情況的消防員還想追問什麼,但是被剛才在和賈銘談話的領隊緊急叫了過去,說是人手不夠,調查之類的之後再說。
並且示意王興安他們能先回去了,有事他們會聯係王興安的。
賈銘過來問王興安“那要不,你和我一塊兒走吧?我把你送到城裡。那些人說這個火不好滅,得要最起碼今天一天加一晚上才行。我們乾站著也幫不上忙,你也先回去收拾收拾,你看你家小姑娘臟的,對小姑娘也不好。”
確實,王興安露個上半身,杏兒的衣服也這裡一個洞那裡一個洞,看著非常慘烈。
怕王興安拒絕,賈銘又急忙補充道“你看我這個外地人,主要是我自己走不認路啊……所以還想著讓麻煩你們,想你們幫忙認一下路……哦哦,對了,我車上還有女兒之前的衣服,我也可以先借給這個小姑娘的!”
他看著有些為難,語氣又真誠,王興安看了看默默扯了扯衣服想要遮住自己肚臍眼的杏兒,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了。
車裡的內飾很溫馨,前麵擋風玻璃處擺著一個全家照,車的後視鏡上還吊著平安結。王興安和杏兒坐在車後座上。前座的椅背裡麵還有個芭比娃娃和幾個有點灰的毛絨娃娃,腳墊的角落處還散著幾個頭花,無一不在說明車主人有個可愛的小女兒。
很溫馨。
看到這裡,王興安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的警惕心也終於算是放了下來。
老實說他還以為這個人是那個胖子之前口中說的什麼老板呢。畢竟長得就有點不像好人,看來自己也是有點以貌取人啊。
賈銘在後背箱裡翻了翻,找出了一條白色的蓬蓬裙,攤開看,發現看著像七八歲小孩的演出服。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哎呀,我記得有我女兒日常穿的衣服來著,結果隻有這個了,你將就著穿,應該能穿上的。”
還順便很熱情的給王興安遞了一件外套過去。
杏兒身體很瘦弱,車裡兩個大男人她也不好換衣服。王興安就直接整個裙子想從頭給杏兒套上去。
杏兒嫌棄王興安動作粗魯,撅著嘴躲過去了“我才不要這麼穿呢!你給我,我自己穿!……哎呀你的手好臟,裙子都變黑色了!”
她從來沒穿過這麼漂亮的裙子,像個公主裙一樣的,太漂亮了,杏兒摸都不敢用力摸一下。
賈銘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還在打鬨的兩個人,笑笑,默默發動了汽車。
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鏡片上,反著光,看不清他眼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