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神當領主!
鳥肉上的油脂變得金黃,滴落在篝火中響起滋滋的聲音,香味彌漫在山洞之中。
白季遙撕下一小塊在自己嘴裡嘗了嘗,味道還行。
想著用劍或者刀什麼的把鳥肉分開再給安柏,但看了一眼身邊放著的星銀大劍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來嘗嘗,外焦裡嫩。”
白季遙砸吧著嘴巴,把鳥肉遞給了安柏。
安柏接過鳥肉嘻嘻笑道“謝謝啦……嘶……”
前一秒還在高興,下一秒安柏捂住肚子。
風拳臨死前的一拳,傷到了安柏的臟腑。
啾啾又一半的力量都用在了安柏的身上,安柏的內傷好了一點,但疼痛還是無法根除。
“你……”
白季遙有點擔心的看了看,然後說道“要不我去弄點喝的?”
山洞外還在下著大雨,這荒郊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去什麼地方找喝的。
“不用了,我沒事的,倒是你……”
白季遙肩膀上的傷口已經包紮了一下,鮮血滲透出巴紮用的布料外。
“都說了區區貫穿傷而已,明天就好啦。”
安柏接過白季遙遞過來的鳥肉小小嘗了一口,有點鹹,咽下去之後肚子還有點疼。
不過臉上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的表情,這個男孩……真好。
安柏這樣想著。
他自己都受傷了還想著要照顧自己,自己就不能像其他時候一樣耍小性子,讓對方擔心。
鳥肉鹹了又怎麼樣,可還是好吃!
想著想著,安柏開始大口吃肉。
“咳咳!”
安柏被咽到了,咳嗽了幾聲才把肉咽下。
“沒事吧?”
“沒事沒事,隻是這肉太好吃了才會這樣的。”
“那就好。”
白季遙稍微放心了下來,開始擺動自己的鳥肉。
擺動的時候,白季遙想到了在秘境中自己準備動用信仰之力時,信仰之力潰散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白季遙根本不願意動用信仰之力,總覺得隻是外力。
自從獲取到現在,總共也隻動過兩次。
一次是和狡動手的時候,一次就是剛剛。
難道信仰之力的力量隻能用在保護在即的子民身上,不能用在他人身上?
這就是所謂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和狡戰鬥,當時是不可避免的情況,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保護李姓村子的人。
和愚人眾戰鬥,則是為了保護安柏。
白帝城附近的人族都被白季遙潛意識當成了子民,哪怕現在不是,以後也肯定是。
但安柏在白季遙眼中是朋友,二者還是有一點差彆的……
胡思亂想了半天,白季遙還是沒有頭緒隻能放棄了。
除了這個問題之後,白季遙感受到了愚人眾的強大。
至冬國在其他六國不斷加派人手,前往彆國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還是擁有邪眼的精英。
他們的強大超出了白季遙的想象,要不是有安柏在一百年牽扯火銃遊擊兵的話,白季遙可能會受到比現在更加嚴重的傷。
山洞之中靜悄悄的,安柏默默吃著鳥肉。
“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會擋在我麵前?”
安柏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什麼時候?”
“就是……”安柏想了想說“那個拿錘子的準備砸我的時候。”
白季遙想都沒想說“不擋在你麵前,現在我的麵前就沒人了啊。”
“而且,我們是朋友,難道不是嗎?”
安柏稍微有點失落的問道“隻是……朋友嗎?”
白季遙眉頭一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身體向篝火一側移動,開始向安柏的方向前傾。
用俯視的姿態看著安柏,反問道“難道你希望不知是朋友,我當然可以……”
安柏的耳朵噌的一下紅了,吃剩下的半個大鳥的骨頭擋在麵前嚷嚷道“你不要再說了,哼!”
白季遙哈哈一笑退了回去,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啊,真有意思。
不過白季遙想到如果自己麵前的是砂糖,或者諾艾爾的話……
諾艾爾估計在胡亂揮手的時候把自己打飛,砂糖的話……應該會乖乖就範吧……
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就成付費模式了。
安柏的衣服被雨淋濕,外套、長襪還有長靴放在篝火一邊,身上裹著白季遙的外套。
白季遙坐在她身邊,聽安柏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受傷的安柏看起來不及平時的活潑,如同寶石一樣的眼眸中倒影著篝火的跳動。
“我小時候的精力可是非常旺盛的,相比同齡孩子早早就學會了如何使用風之翼,連祖父都不得不驚歎。”
“那個時候起我就喜歡往山裡跑,經常會做一些令人頭疼的事情。”
“什麼呀?”白季遙恰當的額接著話。
“唔……”安柏邊想邊說“我會偷偷把草史萊姆的葉片點燃,看著它們到處亂跳。”
“好幾次都不小心引發了山火。”安柏有點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驕傲的說“不過再老練的偵察騎士都追不上我的蹤跡,每次搗蛋之後我都會第一時間離開犯罪現場。”
“而且不管我闖下再大的禍,西風騎士根本不會找到我的頭上。”
“一直到有一次我在西風騎士團總部瞎逛的時候……”安柏的聲音突然有點落寞,“那時候我才知道每次闖禍之後,都有我祖父幫我收拾攤子,所以西風騎士才沒有找到我收拾我。”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想要成為一名像祖父那樣的偵察騎士。”
“一直到後來祖父不辭而彆,離開了西風騎士團,離開了蒙德……”
不知為何,今天的安柏特彆向傾訴一些壓抑在心裡的情緒。
“我以為,隻要繼承了祖父的指責,就能查清他為什麼要離開蒙德。”
“可是一直到我正式成為偵察騎士,也沒能知道祖父離開的理由。”
“期間我也動搖過,迷茫過,一直到有一次打掃衛生,在閣樓的角落發現了一本很舊的寓言書。”
白季遙見縫插嘴道“一定是你懶得打掃衛生,所以才很久之後發現的寓言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