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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公子說的是何事?”
婠婠心裡微沉,臉上卻不露分毫。
儘管她剛才說任何事都可以答應陸淵,可實際上,她是不願意就這麼把自己交給陸淵的——因為她師父祝玉妍當年就是因為在《天魔功》還沒達到十八層時失去元陰,最終使得徹底無緣大成。
如果有機會,婠婠自然不想重蹈祝玉妍的覆轍。
當然,如果陸淵強求,婠婠也根本無法拒絕就是了,畢竟這件事本就是她們陰癸派理虧。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
陸淵自然不知婠婠心中所想,道“我隻要你們陰癸派密切監視李淵,將他身邊發生的任何事全都按時彙報給我就可以。”
“隻是……如此而已?”
聽完陸淵的要求,婠婠疑惑問道。
如果陸淵提出什麼難度特彆大的要求婠婠反倒不奇怪了,畢竟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有人也在暗地裡算計自己,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但此時陸淵提出的要求竟然如此簡單,反倒讓婠婠有些吃不準了,她不知道陸淵這個要求的背後是不是有著其他的算計。
“怎麼,婠婠姑娘難道還想要我提出什麼要你自薦枕席的要求才開心嗎?”
看出婠婠的擔憂,陸淵似笑非笑的問道。
“自然不是。”
婠婠趕忙擺手,雖說委身於陸淵她沒有半分辱沒自己的感覺,甚至隱隱有幾分欣喜,但如果有可能,她還是想將《天魔功》修煉至大成的。
“既如此,那婠婠姑娘便去好生準備把。”
陸淵淡淡擺手說道。
“是,那妾身就告辭了。”
見陸淵有送客之意,婠婠不敢多留,起身告辭。
看著婠婠盈盈離去的曼妙身影,陸淵麵無表情‘希望你們陰癸派能夠老老實實的吧。’
其實對於李淵的監視,陸淵根本用不到陰癸派——他空間裡的監聽器不要太多。
之所以他還對婠婠下達這個命令,就是想要看看陰癸派是否會真的如婠婠所說,對自己臣服——
雖然對於之後自己與‘武尊’畢玄和‘奕劍大師’傅采林的比鬥有著百分百的信心,但是陸淵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再與他們決鬥後如願進境破碎虛空,如果沒能領悟到破碎虛空奧義的話,那麼魔門秘典《天魔策》無疑是一個極有價值的武功秘籍。
如果陰癸派真的選擇臣服自己,那麼對於他集齊《天魔策》顯然有著很大的幫助。
……
次日。
長安皇宮。
雖然還沒稱帝,但是已經住進來的李淵正在和李建成談話。
“這次我將世民召回京,就是想讓他出麵調解你與陸淵之間的矛盾,等會兒見到世民的時候,你表現得謙虛一些,明白嗎?”
李淵擔心李建成不願對李世民低頭,告誡說道。
“是,兒臣明白。”
李建成悶聲說道。
看出了李建成的不情願,李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彆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隻要世民答應調解你和陸淵之間的矛盾,接下來我便準備將世子……不,太子之位傳給你。”
“太子之位!”
聽到這句話,李建成驀然抬起頭,雙眸之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李淵見狀臉色一沉。
李建成立刻醒悟過來,趕緊低頭認錯“兒臣知錯,兒臣等會兒絕對擺正自己的姿態,無論如何都讓二弟滿意。”
見狀,李淵這才點點頭,隨後又斥責道“你也是,早就應該把你這毛燥的性格改一改了,你和陸淵有仇不假,可是在動手之前能否先調查清楚陸淵的實力?等到動手了,才知道人家是大宗師……”
若是平時,對於李淵的訓斥,李建成自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現在,知道李淵屬意自己做太子,對於李淵老太太裹腳布般的訓斥竟然有種甘之如飴的感覺,聽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就在這時,有太監來報。
“王上,二公子和陸淵大宗師到了。”
“嗯,讓他來……嗯?”
李淵剛想說讓李世民到這裡來尋他,就猛地反應過來,太監剛才說的是李世民和陸淵一起到了。
“你是說……陸淵也來了?!”
李淵驚聲問道。
一旁的李建成更是嚇得臉色蒼白,隻以為陸淵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顫抖著聲音問道“父…父王,兒、兒臣還是先離開吧?”
李淵到底是李閥家主,很快便冷靜下來,道“無妨,陸淵此次和世民同來,顯然是為世民撐腰,不是為你。”
雖然如此,李淵還是對李建成擺擺手“不過為了不刺激到陸淵,你還是暫且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
李建成聞言趕緊快步離去。
等到李建成離開,李淵這才穩穩心神,吩咐道“去將二公子和陸宗師領到這裡吧。”
太監領命而去。
不多久,李淵便見李世民同一名身材修長,氣質飄然的男子從外麵進來。
看到兩人的身影,李淵的瞳孔不禁一縮。
李世民的形象已經相當不錯了,身形高大,麵容堅毅,渾身洋溢著濃烈的自信,讓見之便不由生出一股信服感,仿佛天生的上位者。
可是,和他身旁的陸淵比起來,李世民的光芒就變得黯淡許多了。
陸淵隻是靜靜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便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一襲月白色長袍素雅淡然,襯托著陸淵那俊逸不凡的麵容愈發卓然不群,此時屋外的陽光從門口照射進來,灑落在陸淵身上的時候,仿佛為他的身軀都添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讓人不敢逼視。
“這位便是陸淵陸大宗師吧?”
李淵不等李世民開口,便率先從座位上下來,熱情地對陸淵問道。
“在下陸淵,見過唐王殿下。”
陸淵淡淡一笑,微微施了一禮。
“陸宗師客氣,客氣了!”
李淵拉著陸淵的手,扶著他坐到一旁的座椅上,含笑問道“竟然讓陸宗師親自過來,實乃本王的過錯,本王該親自登門拜訪的。”
“唐王殿下客氣,陸某不過一介白衣,當不得唐王如此禮遇。”
陸淵雲淡風輕地說道。
儘管陸淵臉上帶笑,但是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客氣,李淵依舊感受的清清楚楚。
‘這下不好辦了。’
李淵心中既皺眉的同時,也感到一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