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張良冷眼橫掃,吐出一抹血水,直接噴在了這為虎作倀的獄卒臉上。
“他娘的,還噴你老子?老子他媽的抽死你這個雜碎!”
這獄卒抹乾淨了血水,猛地用夾棍抽打著張良的身軀。
弄得他這身體素質過人的江湖遊俠,竟然硬生生地被打得手足抽搐。
“彆打了,要是打死了他,那就太便宜他了!”
呂英急忙上前阻止。
身旁的兒子呂靈直接走到了張良的麵前,露出了一種十分病態的笑容,“張良啊,張良,你不是很神氣嗎?啊?昔日在大街上,那小妮子穿著花勾引本公子,本公子遂了她的願,脫下褲子還未行事,你就上前逞英雄了是吧?啊?你很有種啊?”
“我恨,我恨那日沒有當街殺了你這個禽獸咳咳”
“娘的,還敢嘴硬!”
呂靈頓時勃然大怒,猛地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今天,老子就讓你嘗嘗當日老子的痛苦!給我把他給夾起來,送到行刑房!”
“諾!”
不到片刻時間。
張良就衣著片縷地躺在了桌案之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來人啊,給他先喂幾個雞蛋,再給他抹點藥膏!不能讓他在行刑之中,就被痛死了。”
“諾!”
身旁的獄卒將準備工作悉數做到位之後,馬上就端起來了一旁台子上的尖刀,長約七寸,刀口有剔骨的血跡,似乎是以前專門用來剔骨的刀。
“嘿嘿嘿,這是小的今天第一次閹人,之前一直都是拿動物練練手,可能力道有些大了,還請閣下忍著點疼!”
“啊啊!”
張良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可奇怪的是,他沒有感到疼痛,反而是聽到了彆人的慘叫聲。
“子房先生,我們來晚了,您受苦了!”
“龍二?”
他再一次睜開了雙眼,眼神之中露出了些許劫後餘生的欣喜,“好險啊,龍二,你要是晚來一步,我張良有可能會不堪受辱而自殺啊!”
“誒,這都是韓大人的功勞,是他利用了有利地形,借著河水之力,硬生生地衝破了城門,隨後兄弟們掩殺而來,這才隻用了短短半個時辰,就將這巨鹿縣城完全拿下來!”
“韓大人?莫非是丞相的高足韓信?”
“正是此人!”
“當日張某來到這巨鹿就發覺這裡的地形十分奇妙,可以大用,未曾想到竟然有人與張某的想法不謀而合,這韓信真不愧是丞相大人的高足也!”
張良忍不住地感歎了一二,隨後在龍二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物。
然後在秦軍的攙扶下,走出了監牢。
監牢外。
早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大水漫灌之下,
為虎作倀的官吏們與守城將士哪裡有心思各司其職?
一個個急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各自為戰,以至於這呂英父子前腳剛剛逃走,後腳就被躁動的人群給堵在了監牢門口。
“龍三,你組織一隊人去幫忙將城內的積水排出。”
“諾!”
“其餘人,給我將呂氏父子給擒拿住!”
“諾!”
“你們乾什麼?你們快放開老夫,你們快放開老夫!老夫與昔日叱吒大秦政壇的丞相呂不韋是遠房親戚,爾等得罪了老夫,休怪當今的陛下呂政誅滅了爾等九族!”
“好猖狂的老匹夫,居然還敢侮辱陛下血統,殺!”
韓信拔出佩劍,一劍就刺穿了他的咽喉。
“侮辱陛下者,誅滅三族!”
“殺!”
“彆殺我,彆殺我,那是我爹瘋了,那是我爹瘋了,我沒有瘋,我是好人,我從來都沒有害過人,那些都是我爹做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呂靈癱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爹被騎在馬上的韓信給一劍戳死。
他馬上就放棄了抵抗之心。
跪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響頭,企圖求饒。
“哈哈哈,你可真的是一位大孝子啊,你爹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你這麼孝順的話,一定會感到欣慰吧?”
“是是是是,我是大孝子,我是大孝子!”
“既然你這麼孝順,你爹都死了,那你就下去陪你爹吧,省得你爹一個人在地下孤單!”
“啊不!”
他瞳孔猛地睜大,還來不及收縮,胸口就已經被利劍貫穿了。
“傳令下去,巨鹿縣縣令從即日起由韓某人暫代,凡是不遵守韓某命令者,殺無赦,凡是與呂氏逆黨同流合汙者,殺無赦,凡是與朝廷政令對抗者,殺無赦!”
“殺殺殺!”
“殺殺殺!”
“好個韓信,不愧是智謀通天的丞相大人的高足,如今一見,倒是讓張某好生羨慕其之威武也!”
張良在秦軍地攙扶之下看到了韓信的高光時刻,忍不住地感歎了起來。
此時的韓信,剛剛被這偌大的滿足感填滿了內心的空虛,瞬間就找回了人生中的自信,或許早些年所產生的自卑,已經在此時與他一去不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