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今天複婚了嗎!
沈易抱著她走到臥室,她無意識挪動幾下,睡袍散開,露出白生生有些晃眼的部位。
她大概沒想到沈易下午早早從公司回來,否則按照平常的性格,絕對不會真空。
沈易認為夫妻之間不要談什麼正人君子,更不要談什麼純潔,因為本就沒有純潔可言。
正發燒的許眠渾身散發不正常的熱度,沈易也隻能彎下腰淺嘗輒止。
忽然回憶起新婚之夜,她對他還並不太熟,幾個從小交情就不錯的發小不懷好意灌了她幾杯酒。
當時涉世未深,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知道找沈易擋酒。
回到酒店時她腳步虛浮,大概都不曉得自己姓什麼,沈易半拖半抱引她上電梯。
柔軟的手不□□分,有意無意撩撥他,沈易自然是正常男人,投之李桃報之以李。
誰知脫掉她的束縛時,這人又像無賴一樣低低啜泣,如小貓一樣無力掙紮,委屈問他是不是現在忍不住就要睡她。
沈易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她本身就具有輕易把男人心頭穀欠望點燃的能力。
瞧著她無助的樣子生出惻隱之心,可軟玉溫香在懷,自然也經不起考驗,更做不了千古傳誦的柳下惠。
事後她酒醒了幾分,抱著枕頭趴在床沿上自我哀憐,哭的太痛,再加上酒精的折騰,攀著紙簍吐了一次,吐完仍舊不鬆手。
沈易在一旁幫她攏起長發,遞過去紙巾,還要聽她碎碎念。
隻要一提到帶她去浴室洗澡,她情緒立馬激動,說什麼也不去。
甚至拿尖銳的抓子往他脖子上撓,哭哭啼啼的,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說什麼傻子才洗澡,還揚言要保留證據告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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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眠一直不停做夢,夢到強盜打劫,她表示自己沒錢,對方說什麼也不信,非要按住她上下其手進行搜身。
她雙手被束縛無力反抗,快要窒息的時候,瞬間又能呼吸,她如同溺水剛爬上岸,大口大口、艱難又沉重的喘息。
後來又可能是上午一直在想明天上班又會被大家議論什麼,想的太多就入夢了。
夢出現了梁藝馨的身影,一群人背對著她嘲諷,梁藝馨就站在間“感冒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請假就請假,還越級請假,公主病又犯了……”
許眠被說的特彆心虛,不過按照她的性格,打死也不能承認。
想反駁她又醜又窮脾氣大的才叫公主病,她這樣有錢又漂亮脾氣卻不好的貴婦,本來就是公主,不叫病。
不知道什麼原因,反駁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話,現實入戲太深,急得滿頭大汗,忽地一下坐起來。
沈易敞著白襯衫領口,神情慵懶頹然,嗓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沒退散乾淨,“怎麼了?”
許眠春秋兩個季節血壓偏低,有時候起身太快容易眼黑。
此時視覺出現短暫失明,胃裡隱隱犯惡心,隻能根據聲音望過去,抓住沈易溫熱的手掌。
“頭好痛。”
她清了清乾澀的嗓子終於說出話,眼前的黑幕也消失了,不過室內光線確實有點暗,通過兩扇窗簾的縫隙,看見外麵昏黃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