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今天複婚了嗎!
沈易駛入地下停車場的高層專用停車位,熄火,解開安全帶。
許眠還在睡,腮邊呈現熟睡後特有的粉紅,濃而黑的長睫毛被雨淋了,亂糟糟的,不如平時挺翹。
視線往下滑,紅潤的嘴唇近在眼前,沈易傾身靠近,微帶薄繭的拇指肚探過去。
許眠輕輕囈語了聲,慢悠悠睜開眼,視野清洗之前,沈易的穀欠驀然而生。
垂下幽深的眼眸覆蓋對方。
許眠僵硬了一瞬,用看成年泰迪的眼神看著沈易放大號的臉。
很怕他隨時隨地不分場合想要發生點不可描述的事。
他有些倉促的抽離,好像再多貪戀一秒就會失去克製,閉眼躺靠回去,仰起頭沉默。
許眠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抵著車門有些手足無措。
他啟開眼又瞧過來,兩人視線短暫對視,他清淺地笑了下。
“”
什麼人啊,也不害臊。真是給他加一千個對他行為嗤之以鼻,表示憤慨的形容詞,他都不值得被原諒。
她煞風景地腹誹。
隨後臉頰更熱,硬著頭皮抽回視線,看到膝蓋上的毛巾,極不自在地給自己找事乾,揪了揪上麵毛茸茸的線頭。
大腦就像不聽使喚一樣,回味剛才的觸覺,還有耳邊低沉的要命呼吸聲。
男女不僅體力上懸殊,臉皮厚度上也有懸殊,這時候男人往往占上風。
沈易溫熱的氣息噴灑著,剛才的事悄默聲就翻篇了,語氣自然,“公司有些事需要我處理,你去休息室等我。”
說話時嗓音異乎尋常的沙啞,還沒恢複正常。
總辦公室內有套房休息室,他平常是二十四孝按時按點回家的好男人,血肉之軀比不上機器,偶爾工作時間也會精力不濟小憩片刻,或者剛下飛機來不及回家換衣服就要參加晚宴,所以休息室內應有儘有。
尤其是他日常出行的衣服。
“”
她抿了下水光瀲灩的嘴唇,心口依舊“咚咚咚”跳不停。
剛想點頭手指就被握住,對方稍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指肚,“聽到沒”
她呼吸一滯,緊接著深吸了口氣,三魂七魄瞬間歸位。
頭點的跟小雞啄米有的一拚。
大企業職員加班是生活常態,有的是工作完不成被迫加班,有的是進取心比較重自願加班。
基本到淩晨,寫字樓都會燈火通明。
許眠跟著沈易一路到總辦,低調如她,這麼氣派的次數屈指可數。
儘管這次也很儘量在低調,不過依舊抵不住一天枯燥無味工作後,想探尋高層猛料的八卦之心。
秘書部的人個個屏住呼吸,看西洋景一樣對她行注目禮,等許眠進了辦公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之前那麼多猜測全部被推翻,麵麵相覷被震驚到不知道說什麼。
李然早在那天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畢竟跟著沈易多年,如果連老板心裡想什麼都洞察不出,特彆助理估計也乾不了多久,得抬抬屁股走人了。
沈易找了件他個人的白色襯衫讓許眠換上,她穿上嫣然成了襯衫裙。
沈易接了通電話就要匆匆離去,走到門口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