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眠有些煩躁。
兩人從咖啡館出來又去了酒吧,導致許眠比沈易晚回家一個小時。
她身上沾染了酒氣,剛從出租車上下來就接到他的電話。
沈易“怎麼還沒回來”
他大概也收到消息,默了默說“最近企業忙於籌建新的項目公司,這個時候有人潑臟水沒什麼難理解。”
許眠歪頭,用臉壓住手機,回身付了司機現金,腳步虛浮地往公寓走,“你是解釋今天中午的緋聞。”
“你在哪”他隻問。
“樓下。”
沈易沉默了幾秒,聽覺非常敏銳地撲捉到一絲異樣,“又喝酒了”
這個“又”字就有些讓人玩味,許眠想了想,她很少喝酒啊,跟他相比的話,她一年喝酒的次數還沒他一周多。
或許是許繼成出來,她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內心深處終於可以鬆口氣吧,所以剛才一個沒經受住誘惑,陪寧佳喝了一杯。
也就一杯低濃度的酒,就讓她有些不勝酒力。
酒精雖然能讓許眠的動作遲緩,卻沒有徹底吞噬她的神誌,這個當口她的思辨能力還在,細細一想,網絡上的爆料也隻能信個七八成,所以當事人之一是實習生可能為假,但這個初戀女神就無風不起浪了。
她之前一直以為,就算哪天沈易的花邊新聞被深扒,走腎的幾率會大於走心,所以她頂多會像吃了狗屎一樣膈應他身體的不潔,而現在很明顯,後者棘手太多了,因為走心是靈肉層麵上的。
許眠進門之前稍頓,生出幾分“近鄉情更怯”的類似心情,她轉了身,走到綠色花壇旁坐著,耳旁叮咚流水聲,空氣又濕又涼。
她想,我得醒醒酒再進去,省的待會兒當麵鑼對麵鼓的對峙的時候,口齒不清舌頭僵硬,吵不過沈易,這次畢竟沈易理虧,她不能敗下陣,首先得在氣勢上先發製人。
嗯,就這麼決定了。
她起身剛要走,一轉身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易站在不遠之處,眯起眼看她,儘管有一段距離,也擋不住這人身上的矜貴之氣。
她怔住,站在原地沒動。
幾秒過後沈易已走至跟前,說話語氣與往常無異,“坐在這吹風不上去是什麼道理”
許眠一時忘了自己方才的計策,抬手捏了捏衣角,不假思索“看月亮。”
沈易仰頭,環視慘淡漆黑的夜空,勉強在一堆烏雲中看到一輪不太顯眼的亮光。
“”
一時不知是否要笑。
許眠有些懊惱,以至於半晌沒說出話,不過在這半晌,她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沈易婚前的心儀對象跟她沒多大交際,她好像也犯不著不開心。
她心裡胡思亂想了一陣,故作大度輕鬆的語氣,“你剛才給我打那通電話什麼意思,所以你婚前真有一個舊情難忘的前女友”
沈易被她突然拋出的問題問的稍怔,轉過臉不知在想什麼。
數秒後“沒有。”
他直接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