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就更應該去認這個媽,”寧佳眯起眼,“你長那麼大她付出什麼了?什麼都沒付出又來鬨事,換作我心裡早就恨死了!肯定要理所當然索取一部分,說句難聽的,等她死了,我還要找律師,追責我的合法繼承權!”
“……”
寧佳發表自己的厚黑學時,一向秉承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語言風格。
雖然許眠根本不打算這麼做,但仔細想想,就算這麼做也不是不講道理。
說了半天,四肢都回溫,胃裡那一盒冰淇淋還沒暖熱,有一下沒一下往上頂,胸口冰冷冰冷的。
回憶這段時間種種,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什麼反轉。
現在就算有人說老虎跟貓在幾萬年前其實是一個物種,隻是後來老虎族群中有部分得了袖珍病,然後出現貓這個品種,或者說貓得了“巨貓症”才有老虎這個品種。
許眠都不覺得驚訝。
兩人各自陷入沉思。
十秒之後,一串緊湊刺耳又獨特的勁爆音樂響起,許眠一動不動,懶懶看向對方。
寧佳已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緊張兮兮指指手機。
許眠不予回應,拿了個抱枕躺下,背過去身。
沈易的嗓音一直都是那麼低沉獨特且具有辨識度“許眠是不是又去打擾你了?”
“那,那個,”寧佳看向許眠,撓著額頭並不癢癢的地方,等待指示。
許眠托腮,一個犀利眼神拋過去。
寧佳“沒有啊沈總,許眠……從上次就沒聯係我過。”
“她是不是就在你旁邊?故意不讓你說?”
沈易似乎長著透視眼,具有看透一切的能力。
“沒有沒有,這次真沒有。”
沈易說“我能感覺到你語氣裡的驚慌。”
許眠聞言坐起來,直勾勾看過來,略帶威脅。
寧佳夾在中間甚是為難,隻能咬咬牙,硬下頭皮,“沈總,我男朋友在這,說話不太方便……而且我怕他誤會……”
說罷捏起嗓子,對著話筒嗲聲嗲氣喊了幾句“哈尼,哪有什麼男人的聲音,不是不是,是公司女同事啦——要浴巾是嗎?倫家馬上送進去——”
“……”
沈易那邊陷入沉默,不知信沒信,兩秒後才又說話,帶著歉意和禮貌,“不好意思打攪了。”
頓了頓又請求“如果許眠聯係你或者你知道了她的行蹤,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寧佳摸了把冷汗,頭點的像搗蒜,“好的好的。”
雪隨風飄飛,猶如盛開的蘆花,白茫茫一片,看久了略顯單調。
一直到深夜,許眠都沒要睡的意思,保持著一個姿勢,擁被在床頭坐著,眨著眼睛,時不時突然說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