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今天複婚了嗎!
樓上蘇遇的房間,江晚沒去過,卻知道男人專用的書房是哪個。
她推門進去,裡麵很冷清,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吹乾衣服就是個借口罷了,江晚用幾張紙巾擦了擦胸前被茶水弄濕一大片的毛衣,白皙手指擰乾了沒滴水後,便扔到了垃圾桶裡,然後走到窗戶邊,去看外麵的景色。
其實蘇遇的書房,這個角度是能看見隔壁彆墅的。
江晚透過玻璃窗看到近在咫尺地“娘家”,在看看自己所待現在的地方,恍然間才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嫁了人後的約束感。
看吧,有這個身份在。
就算心裡憋屈著,也不能像做姑娘的時候一樣,不高興了就回媽媽家了。
書房的門是掩著的,這時被從外推開。
蘇遇進來拿東西,意外看到了江晚的身影,他邁步走過去,嗓音透著溫潤的笑意“怎麼跑上來了?”
江晚的思緒被男人突然打斷,她轉頭看了他一眼,卻沒理人。
說到底就是遷怒了,看到蘇遇就覺得煩,避開他伸過來的修長大手。
蘇遇被這樣突然冷待了,他視線盯著女人板起的小臉,也壓低聲問“碰都不能碰了?”
“彆動手動腳。”江晚蹙著眉心帶著情緒。
蘇遇看她平時也不像是會無故發脾氣的女人,他看了眼書房門外無人,便步伐上前一步,借用男人身高的優勢,將她似有似無地抵在了窗戶前,用窗簾擋住了女人單薄的身影。
這樣一來,似乎即便有人路過,沒仔細看也不會發現江晚的存在。
“是誰給你受委屈了?”蘇遇視線依舊盯著女人輕顫的睫毛,想去看她眼底有沒有水光,俊美的臉龐俯近了幾分,嗓音絮繞在彼此間像是低聲在說著悄悄話。
江晚挺想踹他一腳泄憤的,都怪他。
她說“你。”
蘇遇挑眉“你要後知後覺跟我盤算昨晚的賬,我也認了,今天的?你至少判我死期之前,得先宣告一下我的罪行,嗯?”
他語調很溫和,修長的身形抵著她卻分寸不讓。
江晚的呼吸漸漸從急到緩慢,又開始平靜下來了。
她在想。
蘇遇也給足了耐心,等著下文。
過了許久,江晚抬頭迎上男人深沉的眼眸,實話實說“你弟弟不小心說漏嘴了我懷孕的事,被聽見了,樓下一個穿紅色披風的女人,當場就說我是不是借著肚子上位的。”
這句話,在公開場合這樣說很侮辱女人的人。
也足以讓她飽受著那些太太們私底下頗有微詞的議論了。
江晚心裡很不舒服,直接開口問蘇遇“這份委屈,我是不是得忍下?”
蘇遇溫淡的眉目間有些深斂起情緒,他思忖幾許就知道是何人了,抬起手掌摸了摸江晚的腦袋,這會她倒是肯讓人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