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今天複婚了嗎!
江晚本身就對江家沒好印象,還被江雪笙聯合江家幾個堂哥欺負,就更不願意在自己父親生活過的家裡住下了。
但凡暑假寒假,一概拒絕江家來接她的安排。
江雪笙這會被她淡淡提醒,一張臉白得不得了。
好在江晚帶著廖凡離開,也沒興趣跟她像小時候那般對罵。
寒風狂吹著,江雪笙突然感覺到了迎麵撲來的冷意,刺骨一般,她臉頰還疼著,掏出手機,一遍遍地撥打江厲成的手機號碼。
是真的氣的,咽不下去。
這邊,江晚讓廖凡上車,從儲蓄盒找了濕紙巾給她。
“謝謝。”
廖凡坐在副駕駛座上,車內的溫度和外麵截然相反,流淌著股淡淡的暖意,也驅逐了她身上帶來的寒意,手指用紙巾,動作輕柔將膝蓋上絲絲的血漬擦去。
江晚看了眼,開車說“我送你去醫院拍個片。”
廖凡走路一瘸一拐的,顯然是不僅擦傷這麼簡單。
“江小姐,我不要緊的,這點傷,影響不了我們的采訪。”在廖凡眼裡,采訪比腿重要。
要不是江雪笙撞了人,態度還要用錢來侮辱人。
她也不會把事鬨大了。
江晚說“采訪什麼時候都可以。”
廖凡不僅僅是怕錯過今晚,下次再約采訪時間就難了,口袋裡這個月的薪水,已經沒有剩下多少,拿不出來去醫院拍片,而且膝蓋上的擦傷,回去貼幾個創可貼就沒事。
她手指捏著紙巾團,坦誠說道“江小姐,我負擔不起醫藥費。”
江晚微愣,視線衝身旁的女人掃了眼。
廖凡低垂著眼,臉色依舊很白“我口袋隻剩下請你吃一頓飯的錢。”
本地戶口人士,年紀又看上去二十七八了,按理來說不應該窮困潦倒成這番境地。
江晚沒有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價值的習慣,不然她現在就會停下車,尊重廖凡自己的安排了,她開著車還是朝醫院的路行駛去,語氣淡淡聽不出輕視情緒“所以你手腕上祖傳價值不菲的玉鐲也是假的?”
廖凡眼中有坦誠,也有倔強。
她是那種單薄的身軀給人一種看似弱不禁風錯覺的女人,就拿男人的話來說,在床上,稍微下點力氣,都怕把她這條命給折了。
可是,實則廖凡骨子裡透著堅強的那股勁,是會令人驚豔的。
她想給江晚采訪的時候,有調查過這個女人的家庭背景,自然就不會為了所謂的顏麵賣弄自己,在高於一等的人麵前坦誠做人,才會給贏得彆人好感。
廖凡深知其中門路,泛白的唇角扯了扯“是祖傳沒錯,我姥姥當年花了一百塊私房錢在街頭擺地攤上買的,去世後,她隻留了這個給我。”
江晚聽了,輕笑一聲。
那江雪笙那張臉被打,且不是白挨了。
去醫院也就二十來分鐘路程,江晚即便跟廖凡才剛認識,也把人穩穩的送到了醫務室去,還去前台給她交了一筆費用。
廖凡見狀,立馬趁機要微信聯係方式“江小姐,這筆錢我發薪水了,馬上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