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已有四天。雖然這不是緊急任務,但想儘早解決的是特雷巴帝國的解體宣言。至今為止拖延下來的原因是處理戰場的工作耗費了太多時間。
戰鬥結束後,他們投入了相當數量的人手來收集遺體。
戰場上的士兵通常會在衣服某處寫上自己的出生地和姓名。從遺體上剪下的一束頭發用寬皮帶綁好,上麵寫著出生地和姓名。
戰後,未歸的士兵的家人會在遺體擱置處尋找他們家人的名字。那個場麵充斥著抱著找到的一束束頭發而哭泣的人們,可謂是戰爭悲慘的象征。
在洛阿津附近的遺體擱置處,紅腫的眼睛朝著戰場的方向凝視,升騰著幾股煙。他們被火葬後,將歸還大地和天空。
被派出去捕捉地方貴族的隊伍已經啟程,留守的霍爾茨萊因和弗裡基亞雙方的士兵,在已經過去了三天之後,結束了遺體的火化工作,靜靜地迎來了休息時間。而兩軍的高層開始行動起來。
按照和平的慣例,設立了一個帳篷在兩國本營和皇城之間的中間地點。皇王和一些重要官員被護送到那裡,在雙方軍隊司令官的見證下,皇王簽署了有關解散特萊巴皇國的宣言書。
對於這件事,葉凱雖然沒有強硬反對,但他提出了反對意見。他主張由霍爾茨萊因和弗裡基亞兩國聯合發表聲明。他不願意體製內的人介入其中。
這一意見已經傳達給了兩國國王並得到了考慮,但由於兩國重要官員關心形象,他們的主張被否決了。
他們不願意留下記錄,好像他們已經攻占了這個國家。儘管有一些強迫,但他們似乎希望以最高決策者的形式做出決定。
由於這樣的背景,葉凱被要求作為解散宣言簽署儀式的見證人,他們四人的名字被列為見證人。
這可能意味著至少他們可以通過親眼目睹來確認並表示同意。雖然他們似乎並不是特彆樂意。
"抱歉,這讓你陷入鬨劇中了。"
與阿爾伯特不同,克萊因近距離看到葉凱的表情,他有些抱歉地說。如果被展示出這樣明顯的厭煩,他覺得自己至少應該道歉一句。
"確實是啊。如果要花同樣的時間,還不如去給塞內爾鳥洗個澡更有意義。"
"雖然我同意,但國家的管理總是會有不可避免的浪費。"
"我雖然理解,但我不想被牽扯進去。我並不是想讓克萊因先生道歉的意思。"
看起來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他似乎並不完全不同意。
"回去後我會讓陛下道歉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這話被泄露出去,我不就成了徹頭徹尾的暴君了嗎?"
"是你開始提到摧毀的。你應該對此負責,對吧?"
"對於這件事我沒什麼可回應的。所以我才在這裡抱怨而已,是吧?"
對於周圍的人來說,對一個王太子提出抱怨本身就是一種暴行和極度的不敬,但在這個戰場上,沒有人可以說什麼。顯然他控製了整個局麵。
反過來,這對葉凱來說也是一種交代。因為他這次設定的目標之一是"儘量減少盟友的傷亡"。因此,他意識到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必須采取相當強硬的手段。
天幕內,特雷巴皇國的主要人物都被迫跪下,但卻彌漫著一種異樣的氣氛。皇王魯凡·梅泰烏斯·托爾基烏斯的嘴裡被塞上了嘴套。
"這是怎麼回事?"克萊因向警衛發問,一邊斜眼看著無法掩飾苦笑的多裡斯登。
"是我命令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