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信堂?”
多眀不由得念出了這個店鋪的名字。
搞不懂,那就去問一問吧。
大門敞開,投影龍器釋放出來的光幕上隻有四個字
“挈闊成說。”
抬眼望去,這個是一個店麵不大,探入極深,還有一個樓梯通往二樓的店鋪。
多眀看這店鋪的第一眼,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來到了東九家族進修之地東九堂後麵掛滿信體的牆麵麵前。
一排排貨架上,整整齊齊掛著眾多的信體,下麵是一個個木箱子,裡麵則碼垛好了信體。
門口處,櫃台裡,有一條正在打盹的蛟龍。
多眀在其中轉悠了好久,才引起這條蛟龍的注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上前來服務。
這詩經信堂門口平時很少有龍族過來晃蕩,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而願意進來轉一轉的,那就更加稀少了。
“帥龍,銷售員文昌龍為你服務,需不需要我介紹一下本店特色?”
蛟龍搓了搓手,滿臉職業微笑,問道。
“店名何意?”
多眀指了指外麵的招牌,問道。
“本店名字前兩個字‘詩經’,取自初代神龍的一本詩集,名為《詩經》,是踏足文壇的必讀之一。”
“初代神龍也就是一號神龍,在文壇,初代神龍是他的筆名,當初他名聲不顯的時候,就用這個筆名招搖撞騙的。”
“‘信’字麼,是指信體。不管是從材質區分的信體,還是通過存儲信息技術區分的信體,還有特殊信體,都有。”
“‘堂’字,則是附庸風雅的一種稱呼,指有許多信體和知識的地方,許多博覽群信的龍族,就喜歡搞一個信堂。”
“這個名字是我父親起的,我接手的時間也不長,未來也不打算在銷售員這個中職上繼續努力,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文昌龍解釋很清楚,態度也很明確,是不屑。
“那四字何解?”
多眀指了指門口光幕上的四個字,問道。
隨後一邊聽著蛟龍的講解,一邊翻看放置在貨架上的信體。
“挈闊成說,這是出自《詩經》之中的一篇名為《擊鼓》的詩句摘詞。”
隨後,這蛟龍像是賣弄學問的虯龍兒一般,把《擊鼓》全文吟誦了一遍。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聽著與自己小時候所背誦的內容一模一樣的《邶風·擊鼓》,多眀竟然湧起了一股荒誕的感覺。
自己努力融入這個世界,驀然回首,自己本就是其中的一員,根本無需刻意去融入。
為了防止這不過是一個重名的偶然事件,多眀讓這條蛟龍又背誦了《詩經》其他的幾個篇章。
果然和自己上世所學一模一樣。
“帥龍,您是來買信體的,還是來考校我的記憶力的?我又不打算在文壇發展,也不想去參加那些詩詞沙龍文彙。”
文昌龍背誦完畢,小聲嘀咕著。
“信體分幾類?”
多眀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將話題拉回買賣上。
“這要看怎麼分咯,不同的分類方法,那可是千差萬彆的。”
中職銷售員文昌龍望著多眀,追問道。
“最常用那種。”
多眀想了想,回答道。
“現在常識教育真是太落後了,以前都是教授這部分內容的,現在估計除了龍器師,很少會有龍族了解這方麵知識。”
在銷售員文昌龍的介紹中,多眀又補齊了強製教育丟失的一個知識點。
信體最常見的分類方法,是按照材質來區分的。
主要分三類,分彆是書籍、信體、活體。
書籍麼,是書寫在各種動物皮毛或者紙張之上的,裝訂成冊,便於保存和翻閱。
這類東西保存不易,條件苛刻,在動輒數百世的時光中,就會碎成渣渣。
因為書籍的諸多缺點,已經被取代得差不多了,甚至隻有在一些古跡、博物館之中才能見到了。
第二類,則是將信息以特定的方式存儲到這種龍器之中,借助神識就可以閱讀其中的內容,稱之為信體。
信體因為製作簡便,使用靈便,攜帶方便等諸多優點,也正是目前廣泛使用的一種信息載體。
從本質來說,信體也算是一種龍器,一種對龍氣消耗極少的龍器。
第三類,也是目前研究的最前沿,將信息存儲在身體的某個活室之中,以雙鏈為載體,便可記住非常龐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