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提議一下,大家先把各自的目標說出來,這才有一個談判的基礎嘛。”
聞雅見場麵清冷尷尬,於是主動打破僵局。
“我看大家沒意見,那我先來吧。麥東廉是個好苗子,有機會衝擊兩池。”
聞雅院長自顧自地說下去。
仿佛老邁昏花的目光,看不到屈氏家族和戰氏家族雙目對視後,劈裡啪啦作響,火花帶閃電。
“而且,按照程序,他已經通過了入學考,進入我院學習,完全符合規定。”
聞雅繼續說道。
“滿天好友,你不用擔心,我肯定傾儘全力培養他,絕不比你們差。”
聞雅麵向屈滿天,對方毫不理會,他也不在意,說道。
“至於麥東廉和戰英校友之間的摩擦,我想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在屈滿天那裡得不到回應,轉頭到戰英這裡,同樣也得不到回應。
“我的訴求很簡單,那就是讓麥東廉在安雙城窗外院學習,然後安全畢業。”
聞雅說完,看向依舊劍拔弩張的兩方。
“西邊的狗,不配和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屈滿天對聞雅的話,充耳不聞,火力朝著戰氏家族集中輸出。
一句話,把戰氏家族罵了三次。
西邊,在神龍界範圍內,眾所周知,代表著掌控著神窗的西龍王。
西邊的狗,意指戰氏家族自降身份,充當西龍王的走狗。
另外,屈氏家族和戰氏家族,以及其他16個家族,都和神王都的18家族有關係,曾是神龍王的18路將。
如今,安雙城的戰氏家族變節,投靠西龍王,以狗喻之。
第三罵,則是明說,安雙戰氏家族地位低下,不配與之同座。
“神龍路將,出口成臟,家教如此低劣,不如我來教育一番!”
戰英絲毫不畏懼,無所謂屈滿天是一條蚺龍,直接懟回去。
神龍路將,現在可不是什麼好詞,十一號神龍都墜亡了,還抱著往昔舊夢,十分可憐。
屈滿天說戰氏家族變節,戰英回應屈氏家族沒有家教。
這兩句交鋒,稚嫩的戰英稍遜一籌,少了一罵。
戰英來此,主要目的不是談判,而是謀求利益。
這口舌之爭,引經據典又如何,最終還是實力說話。
戰天雄身為遠望州州長,實力最強,底氣最足。
當然,如果能在唇槍舌戰中取勝,也是不錯的曆練。
“家教事小,失節事大。”
屈滿天以這8個字開頭,引經據典,將戰英批駁得體無完膚。
出口成臟,是汙蔑之詞。
陳述事實,可不是出口成臟。
屈滿天認為自己的家教沒有問題,積極向上,正常健康,符合《神龍律》的規定和要求。
對失節之龍予以駁斥,這是每條生活在神龍界的龍族,對龍族身份認同的龍族,必備素養之一。
失節之龍,即便有勢力收編,也會被當做磨刀石給消耗掉,不會真正善待。
故而戰氏家族投靠西龍王,終將敗光家底,徒為他龍做嫁衣。
失節之龍,能在神龍這裡失節,同樣也能在西龍王那裡失節,言而無信,卑劣行徑。
對於屈滿天的長篇大論,戰英側耳傾聽,時不時還讓跟過來的“吵架”高手記錄下來,等著反擊。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作為吵架老手,屈滿天怎麼可能會留下把柄。
很多看似把柄的話語,隻要推演幾步,就能看到那是屈滿天精心布置的言語陷阱。
“不能順著他的思路走!”
戰英手裡捏著一個信體,這是她的智囊給出的建議。
戰英回想一番,自己這般被壓著打,就是搭了對方的腔,隨後便被對方帶了節奏,一直跟著對方的思路走。
在一場以語言藝術為主要展示方式的對決中,這就是失了先手。
不管是家教,還是失節,必須重開賽道。
否則,不管怎麼掰扯,就是圍繞“家教和失節”,戰氏家族的談判團一直處於劣勢。
“廢話沒用,還是把關注焦點落在麥東廉的處置上吧。”
戰英稍一思索,便重開了一個話題。
“那戰英校友有何高論?”
將話題引回本次談判的中心,作為組織者,聞雅是關心關注的。
聞雅也感受到了戰英的意圖,那就是先劃定底線。
如果連一條底線都談不出來,也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了。
當然,對戰氏家族來說,時間是站在他們這邊的,時間越長,搜索範圍就越小,抓住麥東廉的可能性就越高。
“保證不死。”
戰英看向聞雅,給出了她的底線。
這個三方談判,聞雅和雙方進行過私下接觸。
讓戰氏家族派出談判團來,聞雅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為戰氏家族留出4個名額。
也就是說,即便戰氏家族最先抓到麥東廉,他們也不會直接殺了。
而是會將其威脅抹除,然後交給聞雅,用來換取那4個安雙城窗外院入學考免試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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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轉身虛晃一槍,又白得一個名額。
“大言不慚,小小世鱗,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
屈滿天聽了這4個字後,冷哼一聲,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