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背後隱藏著無儘的無奈與自嘲“小叔也明白婚禮取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那麼私下裡找我談話,就不擔心被人發現,引起誤會嗎?”
按照常理,安冉與燕應縷應是兩條平行線,永不相交。
然而兩人在訂婚宴前那場密室中的獨處,卻在兩人心中投下了不可言喻的漣漪,引人遐想無限。
燕應縷避開安冉直視的目光,聲音冷硬。
帶著不容反駁的警告我希望你能明智些,清楚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提起,否則……“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那麼完的話中所蘊含的威脅意味卻讓空氣變得更加沉重。
我明白了,小叔,我們之間本就毫無瓜葛,又何來諸多顧忌。
安冉輕輕歪頭一笑,機智且恰當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同時也暗示自己不會隨意胡言亂語。
燕應縷冷哼一聲,表示滿意你懂就好。
隨即,他鬆開對安冉的鉗製,大步流星地邁向更衣室外,準備離開這滿是糾葛與壓抑的空間。
冉冉,你在裡麵和誰說話呢?門外傳來輕微的推門聲,伴隨著女子清脆的詢問。
儘管不情不願,燕應縷還是迅速閃身躲到了厚重的窗簾之後,避免被人發現。
安冉緩緩拉開門扉,卻沒有完全打開,她的意圖很明顯,不想讓門外的人輕易窺探室內的情形。
門外站著的顧依枚,姿色出眾,屬於那種惹人憐愛的柔弱美人。
一身暴露的吊帶衫更襯托出她的楚楚動人。
而身上那顯而易見的燕德奕留下的印記,無聲訴說著另一個故事。
冉冉,你今天真美。
顧依枚的目光中閃爍著羨慕,緊緊盯著安冉身上那純潔的婚紗,話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安冉的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容有何貴乾?
“冉冉,你知道的,我家庭貧困,母親死了,父親沉迷賭博,德奕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依賴。求你,彆嫁給他,把他還給我吧,我真的非常愛他。”
顧依枚語氣中滿是哀求,眼中閃爍著淚光。
安冉則以冷漠的目光回應“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有手段的小三。”
“安冉,你從小就擁有一切,自然無法理解我的痛苦,為什麼要偏偏逼我,從我身邊搶走德奕?顧依枚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控訴。”
緊接著,顧依枚突然“嘭”
的一聲跪倒在安冉麵前,那舉動令人驚訝。
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顧依枚邊說邊不斷地向安冉磕頭,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沉重而絕望。
然而,這一幕並未持續太久,顧依枚就被一股力量迅速拉起。
依枚,你這是做什麼!
燕德奕見狀,心痛不已,臉上的表情夾雜著心疼與憤怒。
他轉向安冉,不分青紅皂白地責備道“安冉,我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麵目,虧我之前對你這麼好,與依枚何乾?她身體本就虛弱,你還要這般逼迫,竟然讓她下跪,你的心怎能如此狠毒!”
“燕德奕,你先搞清楚狀況,是顧依枚自己找上門來,自願下跪的,我從頭到尾隻說了一句話!”安冉的聲音裡透著冷淡與不耐煩
顧依枚連忙拽住燕德奕,試圖緩和氣氛“德奕,彆怪冉冉,是我的錯,是我太愛你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成為彆人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