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留給二位慢慢享受,燕德奕,願你玩得儘興。”
言畢,她轉身欲離,空氣中彌漫著決絕,仿佛這裡的每一寸空間都沾染了她不願觸碰的塵埃。
正當安冉合上電腦,提起行李箱,準備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環境時,燕德奕卻猛然出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雙眼睛裡燃燒著憤怒與不甘,仿佛要將安冉吞噬。
“想走?做夢!”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放手。”
安冉的聲音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寒冰,沒有絲毫溫度。
此時,燕德奕因距離之近,意外地捕捉到了安冉身上的淡淡香氣,清新而宜人,似乎剛從一場舒適的沐浴中走出。
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他微微一愣,內心不禁疑惑,為何會對安冉的氣味產生如此敏感的反應?
難道是她故意為之,預知了他的到來,特意沐浴並使用了香氣濃鬱的沐浴露,以此作為某種微妙的誘惑?
想到這裡,燕德奕不禁聯想到安冉平日裡的種種行為,那些看似不經意的舉動,是否都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
“安冉,你的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知道自己並非我心中的理想型,便故意在我麵前裝作不在乎,表現出一副與眾不同,隻為讓我多看你幾眼,對不對?”
他的言辭中帶著幾分篤定,幾分諷刺。
安冉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心中暗自嘀咕,這家夥是不是真的有些妄想過度,而且還病得不輕。
“你認為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為了哎喲喂!”
燕德奕的話還沒說完,安冉已敏捷地抬起腿,毫不猶豫地朝他的要害處踢去,動作快如閃電。
燕德奕頓時痛得麵容扭曲,雙手緊緊護住受傷之處,痛苦難耐。
“安冉,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明明腦袋空空如也,卻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愚蠢。”
“很遺憾,即便是在金碧輝煌的環境中,稻草終究變不成金條。”
安冉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拎起行李,頭也不回地邁出了房門,每一步都堅定而決絕。
那兩名女子連忙上前攙扶著燕德奕,關切地詢問“燕少爺,您沒事吧?”
而燕德奕,卻隻是狠狠地瞪著安冉漸行漸遠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想和我同住?那你就去山洞裡住吧!”
他心中明白,父親的安排隻有一間房,安冉若拒絕,等待她的將是戶外的寒冷與孤獨。
夜幕降臨,燕德奕心中暗自盤算,到了午夜,安冉必定會因為無處可去而回來求饒。
然而,他或許低估了安冉的倔強與獨立,這場較量,遠未結束。
“怎麼就不能開燈呢?莫非是擔心我窺見你那心虛的神色?”
安冉耳邊響起燕應縷略帶玩味的聲音,其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我哪裡心虛了,不過是……衣物尚未整理妥當,開燈多有不便嘛!”
安冉隨口編織了一個理由,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實際上,並非衣物淩亂,而是她不願讓燕應縷看見她的真實麵容,在這昏暗之中,她能更好地隱藏自己。
黑暗中,安冉仿佛能感受到燕應縷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帶著諷刺意味的輕笑,如同夜色中一閃而過的寒星,冷冽而銳利。
“沒穿衣服?你身上哪一處是我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