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不管不顧,讓她落下殘疾坐輪椅嗎?”
安冉反問道,她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對顧依枚偽善的不屑。
“你說得對,我就是心腸硬。但那又如何呢,顧依枚,我勸你彆惹惱我。不然,我明天就跟燕德奕結婚,到時候,你這輩子就隻能是個見不得光的存在。彆說打你兩下,就算我把你吊起來打,你也無處喊冤。”
安冉的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脅,她的眼神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而且像我這樣的人,能做出什麼事來可不好說。你想玩手段,就悄悄地,彆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
“哦,對了,這一個月你過得挺滋潤吧?如果我把今天看到的告訴德奕,你覺得他還會邀請你去做客嗎?”
安冉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插顧依枚的心臟。
顧依枚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她害怕極了,害怕再次回到那個被囚禁的黑暗世界。
她猛地掙脫燕德奕的懷抱,直視著安冉,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鳶鳶,你究竟想讓我怎麼樣?”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絕望,仿佛已經走投無路。
“很簡單,給我跪下磕兩個頭吧。”
安冉的回答簡潔而直接,每一個字都沉甸甸的,壓在顧依枚的心頭。
燕德奕聞言,麵色變得更加鐵青“安冉,你彆太過分了!”
他心中剛剛萌芽的對安冉的好感,此刻被她展現出的強硬與狠厲徹底擊碎,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厭惡與疏遠。
顧依枚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選擇從燕德奕身邊離開,緩緩跪倒在安冉麵前,這一刻,尊嚴與驕傲似乎都已不再重要,她隻想保全自己僅存的一切。
顧依枚的身軀微微顫抖,眼中含著屈辱的淚水,正欲將額頭觸碰冰涼的地麵,以示她對這段情感糾葛的最深歉意。
她的長發如墨,散落肩頭,映襯著此刻的卑微與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默,隻等待著那一聲沉重的觸地之響。
安冉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未曾預料到,顧依枚竟願意為了燕德奕這樣一個男子,放下所有的驕傲與自尊。
在她看來,那個被顧依枚視若生命的男子,不過是個尋常人罷了,甚至引不起她多一絲的興趣去探究。
“慢著。”
安冉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打斷了即將發生的屈辱一幕。
顧依枚的動作瞬間凝固,心中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難道安冉終於心軟,不願再看她繼續這般丟臉?
然而,安冉接下來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這麼精彩的場麵,怎能隻我們幾個欣賞?那邊不是有人嗎?快來瞧瞧,這裡有人在上演好戲呢。”
她故意提高音量,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釁,不遠處的人群聞聲而來,好奇與興奮在他們臉上交織。
“真的假的,這裡也玩這套,夠刺激啊!”
人群中有人驚歎,隨即是一陣哄笑。
“這不是燕少爺嗎?難怪了,前些天我在新開的度假村還看見他左擁右抱呢,那兩位美女身材可真好,燕少爺真是豔福不淺。”
另一人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透露出燕德奕生活中的另一麵,讓跪在地上的顧依枚和一旁的燕德奕同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與難堪。
燕德奕怒目圓睜,朝那些好事者咆哮“滾!”
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可違抗的力量,人群迅速散去,留下一片尷尬的沉默。
隨後,燕德奕手指顫抖地指向安冉,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