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名流彙聚之地,任何試圖掩蓋真相的舉動都顯得徒勞無功。
“這就結束了嗎?不,我還有另一份‘禮物’,專為在座的媒體朋友們準備。”
安冉手握麥克風,輕巧地擋住了想要逃離現場的時家人,同時向四周的媒體發出邀請。
對於新聞,他們永遠保持著最敏銳的嗅覺。
隻見安冉從學生包中緩緩抽出一支錄音筆,那是她在燕應縷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手中失去第一支後的備用,所有的證據,她都留有後手。
時夫人自認為行事謹慎,對女兒的教育亦是如此,她不相信安冉還能掀起什麼波瀾。
然而,當她看到安雨臉上那無法掩飾的恐懼時,心中最後一絲僥幸徹底崩潰。
“你這蠢貨!你究竟還留下了什麼把柄?!”
時夫人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此刻,她那貴婦人的優雅形象早已蕩然無存。
錄音筆中緩緩流淌出的聲音,是那麼熟悉,又那麼刺耳,那是屬於安雨的,帶著幾分傲慢與不屑的語調。
回憶中,當時代歡質問關於張秀琴不幸的真相時,安雨的回答裡滿是不屑與冷漠,仿佛他人的痛苦與她無關。
“我隻是隨口說了一些實話,誰知道她就那樣倒下了,這能怪我嗎?況且,我已經儘力了,還幫她叫了醫生,我自己都被嚇壞了,還沒找你算賬呢!”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人精力的人精,怎能聽不出這段錄音背後的含義“錄音中的張秀琴,就是撫養我長大的母親,安雨的親生母親。也許在安雨看來,她隻是一個會拖累自己的鄉下女人,但對我而言,張秀琴是我生命中最摯愛的母親。”
“親生又如何?她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是時家的千金,是彆人夢寐以求的金枝玉葉,我為何要放棄這一切回去受苦?你,一個鄉下長大的人,憑什麼奪走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安雨被這番話激得失去了理智,她猛地衝上台,企圖奪回安冉手中的麥克風,“反正她都要死了,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彆?!我不認她又能怎樣?!”
但她的手指還未觸碰到麥克風,臉上便狠狠地挨了一記耳光,那清脆的聲響在空氣中回蕩,伴隨著一陣灼熱的痛感,
讓安雨一時之間愣在原地,捂著臉頰,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那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周圍人的譴責聲中,夾雜著對張秀琴深深的同情。
“哪怕不提養育之恩,她也是生你的人!她從未想過成為你的負擔,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心裡想的還是你是否安好!”
安冉的話字字鏗鏘有力,即便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她的氣勢依舊不減分毫。
“還有,我從未想過要奪走你任何東西,時家千金的身份,於我而言,毫無意義。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從未被你們帶離那個溫暖的家。”
張秀琴,那個總是以溫柔笑容溫暖他人的女子。
然而,命運卻似乎與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安雨跟她竟是如此截然不同,自私冷漠。
安冉深知,追求更好的生活是每個人的本能,但為何這份渴望竟轉化成對至親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