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安振山已與燕家敲定了聯姻事宜,你的婚期應該不遠了吧。”
安芸語氣中藏著一絲微妙的快意,自安振山將她逼入絕境後,她就再也沒有喊過一聲“父親”。
安芸深知安冉抗拒這段婚事,但這正中她的下懷,她渴望看到安冉如何掙紮反抗。
既然自己不能過得舒心,那安冉最好也不要安寧。
安冉神情微僵,用力甩開安芸的手,驅車疾馳而去。
途中,安振山的來電打斷了她的思緒,要求她次日去試穿與燕德奕的結婚禮服。
安冉耳邊回響著安芸的話語,關於安振山與燕家的婚禮安排。
一個念頭閃過,她猛打方向盤,車輛猛然調轉方向,向著安家疾馳。
不多時,安家宏偉的宅邸映入眼簾,車穩穩停下。
門衛見到安冉,一時間猶豫不定,不確定是否該允許她進入。
直至屋內傳來安振山低沉的聲音“讓她進來。”
自從那次安芸事件之後,這是安冉首次踏入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安振山顯然消瘦了許多,以往那份傲視群雄的氣概似乎已被歲月磨平。
“坐吧。”
安振山淡淡地指向自己對麵的沙發。
“不必了,我有話直說,說完就走。”
安冉的語氣堅決,沒有半分遲疑。
安振山的目光在安冉身上流連,她的堅韌與獨立,如此像極了她的母親。
未待安冉開口,安振山搶先一步“最近我常常夢到你媽媽,她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
他的眼神逐漸柔和,仿佛透過安冉,尋找著記憶中那個身影。
安冉冷笑回應“你有何資格在夢裡見到她?”
在她的心目中,安振山早已失去了提及母親的資格,是他親手毀掉了那個曾經幸福的家庭。
“我知道你認為我對不起你母親,但真相遠非你所想象的那般簡單。我和你母親之間……”
安振山的話語中斷,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喉頭。
安振山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糾葛,似乎有千言萬語梗在喉間,最終卻隻是輕輕歎了口氣,那些未曾出口的話語如同被風拂過的輕煙,漸漸消散於無形。
他與夏芸之間的故事,如同錯綜複雜的迷宮,交織著愛恨情仇,絕非幾句言語所能輕易描繪清晰。
兩人之間有著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那是他們共同守護的禁忌,即使歲月流轉,生死輪回,那份沉甸甸的約定也要永久地封存在心底。
安振山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情感波瀾,聲音恢複了往常的冷靜與威嚴“這樁婚事,實則是你母親生前親自為你選定的佳偶,若你心有不甘,何不去祠堂中,對著她的靈位,詢問她是否願意看到你違背這份心意?”
他的話語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是在提醒安冉,背後還有一份來自逝者的期望與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