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牧北王！
“告訴我，你為何要突然叛亂？”
瀾蓁站起身來，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再說一次，我不是叛亂，是自保！”
林羽強調一聲，沉聲道“老荒王死在天絕山脈中了！”
老荒王……死了？
瀾蓁心中狠狠一抽。
她終於明白林羽為何會突然謀逆了。
她明白，林羽心中也同樣明白，老荒王一旦身死，無論是祭司族還是王族，都不會再給林羽任何機會！
老荒王是怎麼死的，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老荒王死了。
就算林羽不謀逆，王族和祭司族也會要他性命。
明白這一點後，瀾蓁也不再多問。
至於林羽到底是什麼身份，他那家族又是怎麼回事，已經不重要了。
林羽已經對王族和祭司族宣戰了！
無論以前如何，以後，他們都是敵人。
你死我活的敵人。
瀾蓁心中一片冰冷，默默的轉過身去，“最後一個問題，你要殺我，還是放我走？”
聽到瀾蓁的問題，月族的六位強者立即給林羽使眼色，明顯是示意林羽將瀾蓁抓起來。
“我會放你走！”
林羽無視幾人的目光，故意抬高聲音道“我林羽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知道何為知恩圖報！你有很多機會殺我，但卻一直沒有出手！這一次，我也會放你走！他日戰場相遇，你我便是生死之敵！”
“好！”
瀾蓁抬手捉住一縷秀發，一道真氣劃過，一縷秀發落下。
秀發從空中落下之際，瀾蓁卷起蘭婆的屍體，縱身而去。
幾個起落間，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從此以後，你我兩清！他日再遇，便是死敵！”
空中，隻有瀾蓁冰冷的聲音不斷回蕩著，久久不息。
“你不該放他走的。”陸盞來到林羽身邊，輕聲歎息道“把她留在手中，王族和祭司族還會有所忌憚，但你將她放走……”
“你想多了。”林羽搖頭打斷陸盞的話，“王族和祭司族鐵了心要殺一個人的時候，不會有任何顧忌！”
聖女？
陸盞太高估瀾蓁的作用了。
對於王族和祭司族來說，王權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什麼瀾蓁這個聖女，他們可以培養一個出來，也可以再培養一個。
瀾蓁是如何對自己的，暮雲沙城的這些人都知道。
放走瀾蓁，好歹還能讓這些人看到，自己非是無情無義之人。
多少都對收服這些人有些幫助。
將瀾蓁留在手上或者圈禁起來，對他們沒有多少意義。
而且，他心中也對瀾蓁有所虧欠。
這次殺了瀾蓁，他心中多少都會有些不安。
這次放過她，便算是嘗還了瀾蓁所有的人情。
他日若在戰場相遇，便是要生死相搏，他也問心無愧了。
聽完林羽的話，陸盞不禁陷入沉思。
片刻之後，陸盞輕輕點頭，不再多說。
林羽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再次抬眼掃視那些退得遠遠的守軍，“本候還是那句話，你們若願留下，跟本候一起，向王族和祭司族討個公道，本候絕不虧待！”
“若要離開，馬上離去，本候也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