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說。”
郭老頭賠笑說著,可顧封臣根本不買他的賬。
“上周體育課借過兩根跳繩,我……我今天是去歸還的。”趙寧心虛地不敢抬頭,聲音也結結巴巴。
究竟有沒有鬼,已經很明顯了。
顧封臣臉色沉冷,似有要動怒的跡象,盛夏夜抿著唇率先開口,“趙寧,我知道之前趙楠沒少欺負你,你雖說每天當她的跟班,但骨子裡應該是不想跟她們同流合汙的。”
盛夏夜沉聲道,“所以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今天我鞋子裡的釘子是不是你放的?如果是,受誰指使?說明原委我可以不怪你。”
原主的記憶中,也曾經偶然撞見過趙楠在天台上毆打趙寧。
盛夏夜想,趙寧之所以抱大腿,也可能是怕被孤立。
能好好做人,誰又願意當牲畜啊?
“你還不趕緊說!”郭老頭催促道,“是不是趙楠安排你做的?跟顧先生說實話。”
雖說趙家勢力也不算小,但跟顧家沒得比。
郭老頭還是很懂權衡利弊的。
趙寧鬆開原本緊咬著的唇,揚起視線看向盛夏夜,“是我自己做的,我早就看不慣你了,今天你想參加長跑項目,想出風頭,我當然不讓你如意。”
顧封臣濃眉緊蹙,儼然要發作脾氣了。
盛夏夜按住他的手腕,沉下目光看趙寧,“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
趙寧眼底劃過一瞬的驚訝,盛夏夜說這話,她預感有些不妙。
可趙楠拿父母威脅她,她不得不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否則就……
“方主任,你去查學生檔案,趙寧跟趙楠一個姓,看看兩個人有沒有一點彆的關係。”盛夏夜口氣淡然。
原本隻是試探,卻不想她話音剛落,趙寧臉上已經出現慌亂的神色了。
盛夏夜更是肯定。
“趙楠有沒有威脅你?”她冷著聲,“最後問你一遍,如果有,你交代實情,我能保你。”
趙寧雙手垂在身側握成拳,仿佛沉思良久,才定定地看著盛夏夜,似是自嘲問,“你也是被他們欺辱的下等人,跟我沒分彆,你怎麼保我?”
下等人這個詞彙,讓顧封臣聽著很不舒服。
他攏起劍眉,凜著聲強調道,“或許你是,但夏夜不是。”
盛夏夜挑眉看了他一眼。
這時候,他爭辯這個做什麼?
“所以就是受她威脅了?”盛夏夜找準重心,看向一旁的方主任,目光凜然,“去把趙楠給我叫來。”
等趙楠來的時候,目光毫不掩飾地先狠狠瞪了眼趙寧。
她恨不得要把趙寧掏心挖肝。
這小賤蹄子,明明都讓她咬死是自己做的,還是把禍水引到了她身上。
“你毛都還沒長齊,又開始造次,忘記上次的教訓了?”盛夏夜笑意玩味,盯著趙楠額前狗啃似的劉海。
這都是她重生那天的的傑作。
趙楠剜了她一眼,“你叫我來做什麼?我跟朋友約好運動會結束要出去做指甲的,有話快說。”
趙楠順勢看了眼床邊坐著的男人。
墨綠色的瞳孔很特彆,那張臉仿佛上天獨具匠心的作品,每個五官都是精心雕琢而成,帥氣矜貴,讓人挪不開眼的好氣質。
盛夏夜這賤畜,怎麼勾搭上了這樣的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