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
她一直低頭刷手機,根本沒注意周狂說了些什麼,直到他不滿地一聲吼過來,她才收起手機,不太耐煩地看他,“這一路上你在狗叫什麼?”
不想送她,她也可以自己走,ok?
話音剛落,她的目光穿過周狂怒氣洶洶的雙眼,看到他身後停著的一輛麵包車裡,一時間下來五六個壯漢,個個凶神惡煞地朝她們而來。
“讓開。”盛夏夜危險地眯起雙眼,垂在身側的手捏成了拳。
“憑什麼你說讓我就讓?”
周狂就看不慣她這副故作冷漠清高的樣子,明明之前是個任人欺淩的賤畜,他不信真的有人能一夕之間判若兩人,她肯定是裝的。
之前積攢了不少怒火,在這一刻他揚起手,打算給她一掌泄憤。
在他身後,高爾夫球棍揮過來,將四周靜謐緊張的空氣分割成兩半,男人麵目猙獰,下手格外的狠。
盛夏夜美眸眯起來,一瞬扼住周狂掄到半空中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後,而自己也緊跟著,躲過男人致命的一擊。
“你——”
周狂剛開口,看到過來的一群人,心跳頓時沉了沉。
“你認識他們?”盛夏夜問。
周狂搖頭。
盛夏夜頓時明白,紅唇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看來是衝著我來的。”
不遠處路邊停著的一輛車裡,盛凡星清瘦到眉骨分明,眼窩深深地陷進去,可怖的臉上雙眼猩紅布滿紅血絲,眼底是鑿鑿的恨意。
盛夏夜,把她害到如此地步,從事發至今她都夢魘不斷,抑鬱症跟厭食症逐日加重,如今她一米六的身高隻剩下六十來斤,成了皮包骨。
她過得這麼慘,結果盛夏夜卻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
憑什麼?
是,她跟蹤盛夏夜好幾天了,知道她的酒店位置,也知道她今天的路線。
所以她安排了打手,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把盛夏夜打殘一條腿,一截胳膊,才能讓她稍稍泄憤!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小妞,哥幾個今天隻能抱歉了!”
男人抄著家夥揚起手,示意身後的弟兄們都跟上。
盛夏夜盯著麵前來勢洶洶的若乾人等,麵色不虞,巴掌大小的臉蛋上,漸漸洋溢著一抹刺眼的微笑。
倏然間綻放起的笑容,好似盛開在極寒冰川中的一朵罌粟花,妖豔而致命。
大家一起上。
她認慫就是孬種。
“你們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
忽如其來的一道陰影上前,籠罩住盛夏夜清明視線。
她心跳微微漏了半拍。
就在那群人莽莽撞撞地衝上來時,她早已做好了應對策略,千算萬算,她獨獨沒算到周狂會突然擋到她麵前。
“你讓開,彆瞎摻和!”
這些大漢還算有職業操守,看到周狂上來,頓住動作,不耐煩地轟走他。
周狂由此確認他們是衝盛夏夜來的,漆黑的眼珠轉了轉,臉上劃過一道掙紮,但很快消失殆儘,他惡狠狠地瞪著幾個人,“單挑啊,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