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搖頭,“鋼琴彈過幾次而已,歌不太會唱。”
“凡爾賽!我最討厭裝逼的人了,會唱兩首歌不得了啊?”台下有同學聽不慣她說話,滿臉煩躁,氣得踢椅子。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吧。”
也有同學承認技不如人,小聲嘀咕著。
老師聽到盛夏夜的回答,先是一愣,又笑開了,“是個很愛開玩笑的幽默的小同學哈,總體來說,你今天的表現很不錯,讓老師們眼前一亮,如果,我是說如果。”
老師一頓,試探性問“如果到時我們隻邀請你去參加我們節目,你今天未到場的搭檔對你有意見怎麼辦?”
盛夏夜麵無表情作答“假使我能上節目,也是我靠自己實力得到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怪不了任何人。”
“好!老師就欣賞你這樣的態度!”
幾位老師連連點頭,對盛夏夜的表現讚不絕口。
盛夏夜下台後,沒有回到座位上,她對節目最後才公布的成績,並不在意,換了服裝背上書包打算離校。
校園外高大的梧桐樹,被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她決定去掃輛自行車,乘地鐵回家。
自行車道兩旁的行道樹下,停著不少豪車,聽說今晚學校節目特彆允許其他學校的學生進來觀光,都是些富家子弟。
她隨意一瞥,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車牌。
熟悉的勞斯萊斯,車裡有光亮,她停下車,看在如此有緣的份上,決定跟顧封臣打個招呼。
“顧——”
她剛開口,餘下的吐字又被她咽了回去。
車裡,兩人相擁,耳鬢廝磨。
似乎不太適合被外人叨擾一刻。
盛夏夜盯著顧封臣寬厚的背,他懷中女孩隻露出小半張側臉,但能清晰認出,那就是楚天驕。
盛夏夜挑了挑眉,紅唇劃過一抹譏誚,踩著自行車迎風離開。
“我心臟好難受……”
車裡,楚天驕摟著顧封臣的脖子,把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很近。
她的目光穿過顧封臣,從後視鏡裡看到車外女孩的臉,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剛才她從大會堂裡走出來時,恰好看到顧封臣從另一個出口出來,他怎麼也來了?還是從會堂裡出來的,難道是專程來看盛夏夜演出的?
各種湧上心頭的猜疑,讓楚天驕心臟越來越超負荷。
她渾身脫力地摔到地上。
顧封臣隱約聽到她的聲音,才走向她,借著不舒服讓他送自己去醫院之名,她成功上了他的車。
剛才也是不經意看到盛夏夜,她才在顧封臣正要驅車離開之際,來了這樣一出。
盛夏夜,看到他抱著其他女人,你一定很不爽吧?
以後你難受的日子還多著。
“我不是醫生,治不了你。”顧封臣聲音寒沉,夾著隱隱的不耐煩,強行把她摟著自己的手拿開,他重新坐回到駕駛座上,眼角餘光注意到後視鏡裡一道身影。
他搖下車窗往外看,少女騎著車飛奔而去。
顧封臣濃眉緊蹙,看錯了麼?
“封臣,我給爺爺買了點補品,明天你陪我一起回去看看爺爺嗎?”楚天驕捂著胸口,柔聲討好。
顧封臣俊美無匹的臉上,冷意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