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一分鐘，她已經被折磨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了。
這算不算嚴刑拷打？
“看，你家外麵便利店裡的監控顯示，你在深夜從門前路過，身上還沾有血跡！”
盛夏夜抿唇，“那是我同學的。”
“你同學在哪裡？讓他來給你作證，人證物證我們都要。”
否則誰能保證她同學是不是替她打掩護。
盛夏夜耷拉下眉眼，有些掙紮。
“電話號碼告訴我。”女警說。
盛夏夜沉了沉呼吸，才慢慢地開口，“你可以從清吧開始查監控，包括藥房的消費記錄，哪怕去我同學公寓詢問保衛科調取監控都可以，但還是彆打擾她了。”
她被扯進殺人案裡，自顧不暇。
江野是無辜的，沒必要把他也扯進來。
“小姑娘，我們是在審訊辦案，你彆跟我們墨跡，你知道拖下去對你跟你同學都沒好處。”
女警走到麵前，氣勢很強，盛夏夜揚起煞白的臉，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對方，“審訊就是像這樣一言不合上測謊儀嗎？”
“你——”
話音未落，外麵傳來一陣哄鬨。
門從外麵推開，江野的臉赫然映入盛夏夜眼底。
有一瞬她甚至以為是幻覺。
“你們的流程不規範！”江野怒斥，“隻是懷疑她有殺人動機就抓她來，明明那個大叔死的當晚，夏夜跟我在一起。”
江野看著盛夏夜此刻狼狽的模樣，眼裡布滿紅血絲。
高皓宇站在他身後，眼底同樣溢出擔憂，懸在身側的拳頭也捏得死緊。
女警暫時關掉儀器，想了想，問江野“你就是那位同學？”
看到江野身上的高中校服，女警換了個問法，“你們放學這麼晚不各回各家，還待在一起做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野眉宇緊皺，話到嘴邊，想都不想直接開口“她是我女朋友！”
高皓宇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女警盯著江野，倒是預料之中，淡聲道，“接著往下說。”
“那晚……她跟我吵架，就找朋友去了酒吧玩，我去接她的時候，看到她被混混包圍，打架受了傷，後來她心疼我，就陪我包紮後，一起回了我的公寓，我們待到很晚她才離開。”
“江野！”盛夏夜低吼過去。
為什麼要對警察說謊，明明她就是……
難道，他在懷疑自己真的殺了人？
盛夏夜看他一臉慌張的組織措辭，秀氣的眉擰成倒八字，沉口氣後道“姐姐，你彆聽他胡說，我跟他——”
“你彆再鬨了！”江野急忙打斷她，“跟我回去。”
女警直勾勾盯著江野，隨後看了眼裡麵的盛夏夜，眼底多出幾分打量，隨後才淡淡一笑道“好，既然證人都這樣說了，你出去簽字就可以帶她離開了。”
江野鬆了口氣，笑了。
轉身之際，女警拉住他的手腕。
他回頭，對上女警犀利的目光，“我們會按照你們的措辭去調查監控取證，結果出來之前，她不許離開城內，而之後若是她與此案仍有關聯，不止是她，你可能也會因為作偽證而獲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