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看了眼盛夏夜,隨後視線劃過高皓宇愁容滿麵的模樣,這才說“是他們開始胡鬨的,高皓宇隻是自衛。”
“江少,你當時明明在睡覺,你不知道情況。”有人急忙反駁。
想到陳翔當時被椅子腿紮傷的血淋淋的場麵,直到此刻還是心有餘悸。
“你們不都是跟著一起起哄的那批人?”江野冷聲質問。
隻是一句話,回擊得那人啞口無言。
是,的確事端是他們先挑起的,但明明高皓宇是因為盛夏夜才犯錯,本來此事就是因她而起,憑什麼最後被責罰的隻有高皓宇。
江野把視線扭回來,淡道“我們班的風氣就這樣,沒人管,隨便誰都看人不爽就動手,高皓宇他,我隻能說不是先出手的人,他沒錯。”
主任想不到之前看似不和的兩人,竟然竟然會有替兄弟出頭的一幕,但震驚之餘,他還是沒忘先安撫好高父的情緒。
“高皓宇是好孩子,學習好體育好,模樣也精神,他來到x班後,班裡同學們學習的積極性都提高了不少,您還是不要太遷怒與他,仍然是剛才那句話,等陳翔同學醒來後,我們再做定奪。”
高父目光深重,沉默片刻,嗯了聲。
他鬆開高皓宇,不再強迫他離開,隻說“先跟我回家。”
主任送兩人離開,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同學們各種各樣不滿的目光又落到了盛夏夜的頭上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到位子上,江野也重新打開耳機,準備取出來戴到耳朵上。
忽然,盛夏夜按住了他的手腕,攔住他戴耳機的動作。
他沒偏頭看她,也沒甩開她的手。
盛夏夜抿了抿唇,低聲說“謝謝你剛才替他解圍。”
前排,程小橙豎著耳朵聽她說話,到這裡實在忍不住,回頭來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乾笑道“盛夏夜你這臉皮真是城牆做的啊這麼厚?明明高皓宇是因為你才挨打,最好還要江野站出來,你現在馬後炮說江野替高皓宇解圍,你要臉不要?”
盛夏夜清冷的目光,夾著寒光朝她射過去,“這沒你說話的份。”
“老娘隻是看不慣你。”
程小橙借題發揮,“平時江野跟高皓宇對你多好啊,你領情了嗎?盛夏夜,你一個女的成天就跟男生待在一起,要麼你直接攤牌了,江野跟高皓宇兩個人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吧?彆每天吊著他們,你一個農村出身的賤丫頭,你也配。”
盛夏夜唇抿得直直的。
她沒說話,隻是覺得程小橙的意圖太明顯。
想挑起她跟班裡其他女生的矛盾。
她不做理會,回頭看著江野,舔了舔唇角,有些為難地說“你跟我出去下,關於之前的事情,我們再好好聊聊。”
“馬上就要上課了。”
程小橙怕江野答應她,急忙阻止,“盛夏夜,托你的福現在每天每節課我們都有老師來上課,還不許曠課早退,你想跑?門兒都沒有。”
“再多嘴一句,我拿之前那條耳機線把你的嘴給縫上。”盛夏夜眼底盈上些不耐煩來,冷冷一眼朝她看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程小橙立刻又想到那股窒息瀕臨死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