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列舉幾點出來。”他淡聲道。
主任嚇得肩膀一哆嗦，張開嘴，千言萬語又堵在喉嚨口不知從何說起。
他哪兒敢啊？
明知顧總偏袒盛夏夜，還在他麵前數落她的不是，他嫌命太長了嗎？
顧封臣把手機扔給他。
“看看。”
主任小心翼翼地捧起手機，聲音緊張得宛如劈了叉，“顧總，這……這是什麼？”
兩段視頻。
一段是民警澄清盛夏夜並非殺人凶手，並對她今天力挽狂瀾之舉表示感謝；
一段是盛夏夜在直播間逐漸增長的熱度，和她節目違規率為零的截圖。
“如今遊戲已經被列為奧運會競技項目，受國家允許和支持，她能被職業戰隊選中，自然是有自己的實力，若真的哪天代替國家隊去賽場上奪冠，隻會給聖高帶來全新的榮譽，狗屁直播？你到底是在貶低她，還是貶低職業戰隊，抑或是貶低我們國家？”顧封臣把玩著桌上未來得及澆水而枯竭的百合花梗，慢條斯理地開口，語速平緩，卻擲地有聲。
盛夏夜盯著他手裡與自己剛才相仿的動作，眯了眯眼。
她又看了眼他的側臉。
是今天的陽光太耀眼了，還是有了主任那張豬頭臉的對比，她覺得，今天他比平日裡更高大帥氣。
“斷斷不敢啊！”
主任嚇得聲音發顫，雙腿抖如篩糠，差點連正經站在顧封臣麵前的力氣都沒了，他快哭了，“顧總怎麼能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呢？我也不懂遊戲，我就是看網上的人都在說她做什麼女主播，就以為——”
“我是正兒八經的遊戲女主播，隻播技術。”盛夏夜冷冷開口。
“嗯，就連榜一大哥她都沒私自約會過，全平台最正經也最熱門的女主播。”顧封臣補充。
盛夏夜滿頭問號地盯著他。
有病吧？
需要他非得多嘴一句麼？生怕主任不知道他是榜一？
顧封臣看盛夏夜有話想說又生生咽回去，那種無言又無奈的好像樣子，他玩味地看她，也彎了彎唇，心情一如窗外明媚陽光般，舒展開來。
“是我鬨誤會了，我年紀大了。”主任擦掉額頭滲出來的汗，彎著腰朝盛夏夜笑，“夏夜，主任跟你說聲抱歉，對不住了。”
盛夏夜淡淡揚起眸子看他，“我又要代替學校錄節目，又要學習，還有做主播兼職賺錢，我每天忙得天旋地轉，好像應付這些流言蜚語，很累的主任。”
“是是是！想來也是，你一個小姑娘，表麵風光，背地裡肯定付出比彆人更多倍的努力，是主任膚淺刻薄了。”主任連連點頭，“你放心，學校這些緋聞我來解決，以後不許同學們再胡亂編排你，影響你學習跟生活。”
顧封臣看著他，淡淡補充，“x班下節體育課，老師生病了，我代課。”
主任哈了一聲，眼珠子一轉，立刻點頭如搗蒜，“好好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