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摩托的小夥相隔兩米遠就注意到她,吹起了口哨,車子在她麵前停下,車上的兩人調戲她,“美女,跟我們去兜風唄!”
盛夏夜淡漠的視線掃去,語氣寡淡,“你這車還能載人?”
許是覺得有戲,兩人對了對視線,隨後後座的男生跳下來,那開車的就招手讓她過去,“我載你去河邊玩兒,放點煙花喝點小酒,多舒服。”
盛夏夜麵無表情地轉身,往裡走。
“彆走啊!”那開車的急了。
剛才跳下車的那位也衝上來,要拉住盛夏夜的手腕,她美眸驟然眯了眯,在他剛觸碰到她手腕皮膚的刹那,把他拎起來就是一個過肩摔。
男生疼得哇哇亂叫。
車上那個也罵罵咧咧地衝下來,張嘴就要罵她,可不等他說完兩個字,盛夏夜一巴掌甩到他臉上,隨後掐住他的下巴,聲音冰冷“接著罵。”
骨頭像是要被捏碎掉了!
男生痛得叫不出聲音來,嘴裡發出破碎的嗚咽,格外狼狽地衝她搖手求饒。
片刻後,她鬆開他。
兩個人灰溜溜地爬上車,隻是後麵那個心有不甘,車子出發的那瞬間,他惡狠狠地瞪了眼盛夏夜,“不識好歹,你給我等著!”
她眼皮都沒抬一下,彎腰去撿剛才丟在地上的包包。
再抬起頭來時,看到不遠處樹底下,男人站在暗光樹影裡,一張臉晦暗不清,她眯著眼打量他,顧封臣這才緩緩從樹下走過來。
“熱鬨好看嗎?”她沒什麼表情地質問。
“知道你能解決,再等兩秒鐘,我就上了。”晚風中他的麵容清雋俊逸,嗓音磁性。
盛夏夜懶得理會他,提起包才發現,剛才把包的帶子給弄斷掉了。
她苦惱地嘖了聲。
斥巨資五百塊買的,還沒背兩個月。
晦氣。
“壞了?”他伸手從她手裡把包接過去,清幽的月光底下,她看著他骨骼感分明的修長手指,半眯起美眸,沒說話。
“怪我見死不救,我賠你一隻新的。”
“不需要。”
她去拿包,他卻順勢將它拎在手裡,沒有要還給她的意思,那雙幽眸深沉地望著她,薄唇輕啟,“陪我散散步?”
盛夏夜輕笑了聲,“沒有這樣的雅興。”
“我今天。”
顧封臣說到這裡,頓了頓,她不由得抬頭看他,又對上他晦暗雙眼,而後,聽見他低低地說“遇到了點事情,心情不好。”
院子裡徐徐傳出歌聲,他朝她走近了兩步,高大的身影往她身上籠罩下來大片陰影,他的語氣,似乎透出了兩分刻意討好的柔軟,“陪我走走,行嗎?”
他簡短的幾句話,在盛夏夜心裡掀起了未名的驚濤駭浪。
明明她還在氣頭上。
可非常可恥的是,剛才在看到他的那瞬間,她不由得心動了下。
此刻又聽見他用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說話……
再硬的心腸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