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伸出另一隻手,覆住盛夏夜的手背,“妹妹,我答應你,等圓圓醒來,意識清晰了,我就帶她去派出所找民警替你澄清,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女兒既然肯跟你說這些話,說明她也很信任你,雖說如今這亂世誰人都難以自保,但我還是希望儘我們所能,做我們該做的,不讓好人受冤枉,也不讓壞人逍遙法外。”
盛夏夜紅了眼睛,“您放心,圓圓會得到最好的治療的,我保證。”
大堂裡的同學們,眼瞧著盛夏夜被帶上樓,好半天沒下來,有人著急,有人好笑,“莫不是沒證據也去製造假證據了?”
“是的呀,還帶著老板娘一起上樓,多個人證多條活路。”
看到顧封臣站在門口,幾人這才一慫,住嘴了。
很快,盛夏夜跟民警老板娘一起下樓。
“怎麼樣?找到證據了嘛。”有人問。
旁人奚笑,好像不需要問,答案已經很明顯。
顧封臣在這裡,肯定會死保她的,法律?公道?哪能比得上顧家勢力?
顧封臣上前一步。
高皓宇跟江野同時走上前去,都目光發直地看著盛夏夜跟民警。
昨晚江野被高皓宇戲弄,多灌了他兩瓶酒,整個後半夜他都沒醒來,今早聽到消息他想去找盛夏夜,她卻不在房間裡。
接著,就是在這裡看到她了。
他死死擰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她,怎麼會造成這樣的局麵?到底哪一環出了錯誤?
“怎麼樣?”顧封臣沉聲問。
盛夏夜朝著他們微微一笑,表情很輕鬆,“暫時去所裡喝兩杯茶,很快就出來了。”
民警領著她要走,麵前三個高大的男人擋住去路,不讓他們走。
“顧先生。”
民警目光掠過江野高皓宇,無奈地看向顧封臣死板的俊臉,“我們也是按照流程在辦事,目前證據能鎖定的嫌疑人隻有盛小姐了,您彆為難我們呀。”
“她剛才說有人證。”顧封臣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擲地有聲。
高皓宇急忙附和,“是啊!不聽聽證人說什麼,就這樣平白無故把她帶走,流程?你們這是走的哪門子流程?”
“胡鬨!”民警目光鋒利地看向他,“警察辦事豈要你一個小屁孩來說教?我們帶走她,自然是證據不足以證明她的清白。”
“我以個人的名義擔保,她絕沒有殺人。”顧封臣目光沉冷,口吻不容置喙,“把她留下,如果你們有確鑿的證據,再從我手裡要人。”
盛夏夜歎息一聲,“彆胡鬨了你們。”
“我相信人民警察公平公義,我隻是去做個口供,到時查明真相就放我出來了,二十一世紀了,又不會濫用私刑,安啦。”盛夏夜朝著顧封臣笑了笑,隨後往外邁步。
江野想都不想地追上去。
怎麼不會濫用私刑?之前他跟高皓宇去派出所贖人的時候,她都上了測謊儀!
“站住!”民警抄起警棍,冷聲嗬斥江野。
盛夏夜忙不迭勸阻民警,又趕緊給高皓宇遞眼色,示意他拉住江野,高皓宇雙眼通紅,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死緊,他仿佛並不想拉住江野,還恨不得跟他一起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