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還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盛夏夜嘴角抽了下。
冤枉了她不要緊?
還能不能說兩句人話?
鄭開華想到剛才兄弟在電話裡說的,盛夏夜死了,天驕也沒得活,再者……
“她本人不到場,也可以是幫凶。”鄭開華冷哼。
“您覺得我要殺人,還讓我朋友穿著跟我同款的衣服來故意博人眼球,是我沒腦子,還是您?”盛夏夜用十分禮貌的敬語,麵帶微笑,說出十分鋒利的話。
鄭開華眼看火氣又要上來,兩位民警乾脆衝到她的麵前。
“您放心,我們一定儘快調查清楚,如果真的跟盛小姐有關,相信憑顧總清白為人也不會姑息縱容。”說著,他看向顧封臣。
顧封臣板著臉,不給他台階。
盛夏夜看戲看夠了,伸出手指頭,輕輕戳了下他的胳膊,顧封臣垂眼看她,隨後從嗓子眼裡擠出一聲不情願的嗯。
鄭開華這才帶著人浩蕩蕩地離開。
盛夏夜攔住護士,她臉上的淚痕還沒乾,又被盛夏夜的氣勢給嚇夠嗆。
“剛才已經說過是有人假扮我,所以你不必害怕。”
護士顯然是把她當做凶手才怵成這樣。
盛夏夜歎了口氣,“你剛才說看見那人從病房裡出來,肯定沒看清正臉?”
護士慢吞吞地點頭,肩膀在發抖。
“那還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嗎?”盛夏夜儘可能把聲音放得溫柔。
她是現場唯一目擊證人,無論當時還是現在肯定都是莫大的恐懼,這個時候若盛夏夜再嚴刑拷問,肯定沒有好結果。
護士抬起目光,看到顧封臣銳利的鳳眼,嚇得一顫。
盛夏夜回頭看他,“你把臉轉過去。”
顧封臣費解地偏了下頭,轉瞬,還是照做。
護士鬆了口氣,仔細想了想,才翻了下手機說“我當時回來的路上,回複了男朋友一條微信,時間是12點2分。”
盛夏夜回頭看向不遠處正在跟上級溝通的兩位民警,沉吟,“你如果能想到什麼相關的信息,覺得有誰可疑,隨時都可以聯係警方或者我們。”
她把手機號碼寫給了護士。
隨後叫上顧封臣一起,跟民警進入電梯。
看到盛夏夜按了負一層,民警跟顧封臣都愣了愣,她淡然開口,“不能就這樣離開,去看看鄭達菲的屍體再說。”
“盛小姐,剛才醫生已經說過,她是窒息——”
“她不會掙紮嗎?”盛夏夜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