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直覺不對,可不等他反應,盛夏夜已經拔腿往裡闖了,他正要出手阻攔,被她從後麵拽住手腕,一個結實的過肩摔,摔得他那瞬間感到整個人都四分五裂。
她很喜歡用這招製裁這些蠢笨的大高個。
白張這個大個子,沒點屁用。
“盛夏夜!”楚天闊氣得要吐血,而盛夏夜卻十分囂張地朝他做了個鬼臉,隨後往客廳裡走,邊走邊叫楚天驕的名字,十分張狂,楚天闊瞥見院子裡走出來成排的傭人,破口大罵,“都愣著做什麼?把她給我趕出來!”
竟敢對他動手?
那就彆怪他最後一點臉麵都不給她了。
這些人成群結隊地衝上去,可根本不是盛夏夜的對手,但她今天懶得讓盛家見血,至少,不是這個時候,所以她走進客廳後坐到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從包裡掏出一把匕首來。
匕首在日光下泛著白色的刺眼的一道光澤,衝在前方的傭人嚇得夠嗆,差點沒刹住車把臉送了上來。
盛夏夜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淡定地打量著他們,笑盈盈道“我這刀子今天剛開刃,還不知道快不快,要不血祭一下?”
她像是在詢問他們的意見。
眼神卻是在製裁他們。
一群人嚇得不輕,早就聽說這個養在外麵的野孩子不是個省油的燈,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甚至可以說是瘋子!
他們隻是在盛家幫傭的,不是給盛家賣命的。
所以盯著盛夏夜手中的刀,所有人都望而止步,直到楚天闊衝進來,給了身邊的男傭一掌,“一群送貨!不知道我爸養你們乾什麼吃的!”
他目光狠狠地剜著盛夏夜,冷著聲音威脅,“你要是再不滾,彆怪我傷到你,我平時不打女人的,但沒說不打你這野種!”
“你說我是野種,你爹知道嗎?”盛夏夜淡淡地反問,不等楚天闊回答,又自顧自地點點頭,補充道,“也對,他也在心裡極力否認這段花心史,可惜最後還是得求著我來救楚天驕的命。”
盛夏夜把刀遞到楚天闊麵前,刹那間伸手過來,楚天闊下意識一躲,她被他這動作逗笑,往沙發後靠,“不是說想要我的命嗎?你來,體會下一次性失去兩個好妹妹的感覺。”
楚天闊被她惡心透了。
妹妹?
他可從不承認這野種是自己妹妹,他的玫玫自始至終都隻有天驕一個。
“盛夏夜,你真的以為自己能掌握盛家全部命脈嗎?”忽然間頭頂響起一道溫柔冷感的聲音,盛夏夜循聲看去,楚天驕從樓上緩緩走下來。
她一向喜歡穿白色,這顏色也是最能襯托人仙氣飄飄的。
精致的淡妝掩不住她蒼白的臉,她又素來愛抹淡粉色的唇彩,整個人看上去總是病懨懨的,毫無精氣神。
來到盛夏夜麵前時,她餘光看見站在門口的顧封臣。
盛夏夜在沙發上耍花刀,他就那樣淡定地倚著門看她,是縱容,也是給夠了盛夏夜安全感。
這場麵令她怒火叢生。
她壓製著那心緒,看著盛夏夜,“欲壑難填,如果你想要利用我需要你鮮血而保命的優勢,不斷以此訛詐我們家,你的主意就打錯了。”
盛夏夜哦了聲,挑眉看她,“楚天驕,到今天你還有心思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