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沒住多久,兩人便再次返回到了地麵,見識過了世界的廣闊,阿魚並不是很想繼續待在昏暗潮濕的地下,雖然沒有明說,但路明非還是看出了阿魚的想法,而他也同樣如此。
他之前的孤單也隻是孤單整個世界可能隻剩下他一個“人”罷了,而不是他渴望能夠融入到人群之中。
隻要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人的存在便已經足夠了,何況他現在也不是一個人。
時間漸漸流逝,路明非和阿魚的大多數時間都是住在地麵上的,不時也會進入地下與人來往,真有股古代隱士隱居山林的逍遙感,隻不過那些大賢隱居深山,而他們則隱居人類文明的遺址之中。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早已不知道現在是何時,隻是根據阿魚身上越來越厚的衣裳可以判斷應該是已經進入了深秋。
一天,路明非突然聽到阿魚驚喜地歡呼。
隨之望向窗外,梨花開遍,素雪紛飛。
她穿著紅色的棉襖站在窗前,嘴裡呼出熱氣打在窗戶上結成一層薄薄的霧氣,她用手指在窗戶的上畫著,臉上洋溢著笑容。
路明非看著,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然而,這場大雪一直連續下了三天依然不見有絲毫減弱,這詭異一幕不禁讓路明非察覺到有些異常。
突然間。
阿魚就病了,病得很重!
她躺在床上,渾身無力,眼睛緊閉,麵色蒼白,鼻尖的喘息聲有些微弱,時不時還會伴隨幾聲虛弱無力的咳嗽聲。
“阿魚,你醒醒,醒醒。”路明非坐在床邊,手撫摸著她滾燙的額頭。
他試過了很多辦法,但這不是感冒,也不是什麼生病,什麼藥也不管用,什麼方法也無效。
而且這還不是什麼特殊情況,他查看過,地下基地的人居然有很多都出現了類似的症狀,甚至還出現了傳染的跡象!
“是鬼嗎?”路明非握緊了拳頭,要是真是鬼的話,他絕對會將它給大卸八塊,但事實很遺憾,阿魚身上沒有任何詭異的力量,連他畫的鬼臉也沒有任何異動,仿佛隻是自己病了。
“難道是瘟疫?或流感?”路明非胡思亂想到,但就算是瘟疫又怎樣,他還是沒有那個能力可以救阿魚,他也不是醫生……
“主…主人,不要擔心,就是一場小感冒。”阿魚虛弱地笑著,小手抓住路明非的手安慰道。
感受著阿魚的手有些冰涼,他連忙將其抓住,握緊手心,雖然他自身沒有溫度,但他可以靠人皮鬼使身體溫暖起來,就跟真人一樣。
很快,阿魚就再次睡下,路明非沒有無法隻能再次來到地下基地,看看他們有沒有解決的方法,但令路明非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對待病人居然是直接將其驅逐出地底!
這些被趕出地底的人大部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周圍的厲鬼盯上,殘忍地死去。
突然,他眼神一凝,他看到一個人,那個人幸運地沒有立即死去,但卻詭異地死在了大雪之上。不是被鬼殺的,而是就這麼在雪地之上咳嗽幾聲,突然間咳出了一大攤鮮血,甚至還咳出了自己的內臟,就突兀地倒在雪地上死了,死的荒謬詭異!
他是被咳死的!
他死死地盯著這整片天地的飛舞的白雪,如此荒謬的死法,也隻能是鬼了。而如果是鬼的話,或許是件好事,因為隻要能“吞”了它,掌控它的力量,阿魚就能痊愈!
路明非撤掉鬼域就這麼讓大雪落在他的身上,他在凱凱白雪上走著,每走出一步都沒有留下任何足跡……
隨著路明非的黑發完全成了“白發”,但他卻一直沒有感受到任何詭異的力量,隻覺得很冷!
鬼是感受不到冷的,所以這表明這場雪背後必定有鬼,就是他找不到。而找不出鬼的話,阿魚就必死無疑!
“靠!”
一拳給身旁的大樹開了個洞,樹上的積雪一湧而下把路明非淋了個透!
沒辦法,路明非也隻能先回到房間,看看阿魚的情況。
阿魚的病越來越重了,醒來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咳嗽也越來越嚴重,甚至開始咳血,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一覺睡去就再也醒不過來。
路明非著急地頭發都要揪掉了,這種情況要麼是找到那隻做怪的鬼,要麼就是讓阿魚自身就有足夠的力量與之對抗,要是那隻鬼找上了路明非還好說,但就怕這種連馬腳都不露的,路明非也無可奈何。
所以就隻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讓阿魚駕馭一隻鬼,成為馭鬼者!
成了馭鬼者,鬼不讓你死,你想死也難!
但鬼可不是什麼溫順的小貓小狗,它是凶殘暴虐的代名詞,它遇到人的第一件事隻會是殺了那個人,這樣的存在要想將其駕馭掌控,隻能是靠自身的運氣,運氣要是不好下一刻便是厲鬼複蘇,神仙也難救!
原本路明非還想著自己也是鬼完全可以寄宿在阿魚身上,讓她駕馭自己對抗未知的厲鬼。但很顯然這樣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以他現在恐怖的實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分毫,至少也得是一位駕馭了三四隻厲鬼的馭鬼者才有機會能夠承受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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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這是要死了嗎?”
等路明非回到房間,阿魚已經醒來,靠在柔軟的雪絨枕頭上,目光盯著窗外空地上的一隻大胖雪人眼神有些落寞,在看到路明非走進了虛弱地說道。
“不會的,放心!”
路明非坐在床邊,揉了揉阿魚的頭發,輕聲說道。
沉默片刻,路明非看著阿魚蒼白虛弱的臉,下定了決心。
“阿魚,你願意成為馭鬼者嗎?”
“馭鬼者?”
阿魚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