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奕覺得以這師徒兩個人吵架的時間來看的話,恐怕還得吵半個多時辰。
但是月可昨晚沒有睡好,戰景奕擔心她被氣到了,便隻能夠伸手拉住了月可的手,輕聲的安慰道。
“月兒,好了,月兒,彆生氣了!”
“景奕,你讓開,我要跟這個老頭子好好的理論一下!”
看著月可眼下的烏青,戰景奕知道她是故意借此和怪醫吵架,目的恐怕是為了提神吧!戰景奕無比的心疼月可,這些糟糕且又麻煩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根本就壓得月可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戰景奕本想親自動手,可是月可卻覺得以他的能力,不到萬不得已他最好也不要插手!
戰景奕拉起月可的手繼續說道。
“老爺子也隻是在氣頭上而已。你就不要再跟老爺子計較了。”
“他在氣頭上?那我呢,我不也在氣頭上嗎?憑什麼要我原諒這個死老頭子?”月可氣鼓鼓的朝著戰景奕告狀。
戰景奕見狀直接起身,將月可摟入懷中小聲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老爺子年齡也大了。你也該多讓讓老爺子。還有,紅毛豬的事情你不用煩惱,我來想想辦法。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幫你得到!”
月可雖然還是很生氣,但是在戰景奕溫柔的勸說中,激動的情緒也慢慢的消退了一些。
戰景奕扶著月可坐下,還順帶著拍了拍月可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和怪醫生氣了。
月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怪醫說道。
“事情就此打住吧!我現在也沒心思和你再吵下去了。”
怪醫看著月可眼下的烏青,他知道這個丫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隻要有什麼煩心事,她絕對會一個晚上不睡覺。就像現在這樣,臉色憔悴,眼下烏青。
想著最近發生的一樁又一樁的事情,怪醫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戰景奕見怪醫離開了,就想扶著月可回到房間繼續睡覺的。但是月可搖了搖頭,將散落在胸前的長發抓起來就往自己的背後扔去,她現在毫無睡意。
經過一個晚上的思慮,月可總感覺這事很蹊蹺。
第一個蹊蹺的地方就在於那架百花爭豔的屏風,那是姑母送給自己的禮物,而且上麵鑲嵌的南珠是姑母親手為自己挑選。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屏風上麵鑲嵌的不是南珠,而是花蝴蝶的卵。那麼原先鑲嵌在屏風上的那些南珠哪裡去了?這是一個值得追究的問題。
第二個蹊蹺的地方就在於那個白衣女子的身上。她又是怎麼知道那些下人會在什麼時間段出府的呢?難不成是在暗中監視將軍府?可是萬一是白衣女子找到的下人並不會答應她提出的要求,是不是就會被對方給滅口了呢?還有這個白衣女子究竟會是誰呢?
而第三個蹊蹺的地方就在於那一箱子的空瓶子,裡麵突然出現的紅毛豬毛發究竟代表著什麼?是對方故意放在這裡的?還是不小心混進去的呢?
這些問題一直在月可的腦子裡反複的翻轉著,她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思緒來解開這些問題。
戰景奕見月可呆呆的坐在那裡,還以為她還在生怪醫的氣,於是便伸手按住了月可的手背說道。
“月兒,你還在生氣嗎?老爺子也是為了你好,他隻是不願意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沒有。我不怪老頭。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月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之後,便又接著說道。“不知道商時序他們調查得怎麼樣了?”
戰景奕覺得你月可那聰明的小腦袋,很有可能發現了什麼他還沒有發現的線索。
“月兒,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